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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航有些恼羞成怒,怎麽自己引以为豪的独子,偏偏找了个这麽难拿下的对象,落到今天需要他亲自向对方极力推销的地步!
「礼数这就来了。」庄良不知哪里摸出个紫红色小盒,扣在手掌下、慢慢推到白芷面前。
白芷觉得她是否是太无情了,这个放在许多女人面前能起到软化心房作用的小盒子,现下却只让她心里充满了窘迫、难堪、抗拒,和三分被人逼迫的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得了一种吻戏不单发会死症:
不幸的是,白芷面上杂陈五味的情绪交替,只被庄良错会成过於感动之後的瞠目结舌罢了。他深知女人是承受能力极低的动物,喜怒哀乐这四个变量,任是在哪一个上稍微增加数值,都能使她们无法招架。
他拉起白芷的手,看见她向内蜷缩的指头,心里很是不满。可他绝不容许她拒绝,即使他今天的行为有逼迫的意味——关于他和白芷的事情,谁也不能加以阻挡,甚至包括白芷本人。
戒指尺寸稍稍有些大,好像老天爷也认为不合适似的。
在回家的路上时,白芷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知道有些话不得不说了,便出声让庄良靠边停车。
「庄良,我知道这样说话会伤到你,但是…你太性急了,你知道,我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那你的打算是什麽?」庄良心里憋的一股气,成为了此刻的哑然失笑,有些阴冷,「古代都是女人缠着男人要名分,现在到我这里,倒成了我向你求名分了?」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我们还没到谈名分的程度。」
「别开玩笑了!」庄良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惊叫起来,「我在你身上耗费了那麽长时间,人也带出去了,话也传出去了,你的心是不是木头做的?一直以来,你从不会对我说你爱…」他突然颓丧下来,「别说爱字了,连句『喜欢』都没有!」
白芷做不到矢口否认,但一时半刻也无可辩驳。这样的沉默刺伤了庄良的自尊心,从心理学的角度看,这时他的防御机制已经全开,为了避免颜面受挫,他必须去臆想、去编造与他个人原因无关的理由。
「你又看上谁了吧?」
白芷在心虚之下,依然反应敏捷地打断了他:「这根本不是一回事,问题是出在我们两人中间的。」
「你没否认,你就是有人了吧?」庄良倒在座位里叹了口气,「是不是上学时学地质学的那个竹竿子?」他愤懑地轻咒一声:「我哪里还比不上他吗!」
他这样的精神状态,白芷不想再谈,推开了车门。
手上是男人粗糙莽撞的抓握,可白芷这个女人,总是难在人前显出半点慌乱,她命令般说道:
「放开。」待手上力道松了,又说:「等你冷静了,愿意心平气和地谈话了,再联系我。」
庄良看着她手上的戒指,松松垮垮的,是自己刚才为她而戴。他松开手,任她下车了。
下车後,白芷叫下一辆出租车,往滨江路舅舅昔日住址而去。在车上,她把戒指除下,收在了提包里。
房子的粉刷和清洁工作已经完成,只是气味还有些刺鼻,因而白芷一有空就过来打开窗子给房间通通风。
在床边一站,正好俯视河岸上的夜景风光。临近节日,总有市民会在河边放灯祈福,因而水面上星星点点,飘飘悠悠的烛光灿烂。灯下水上的烛影随着波纹摇曳,形态旖旎多姿。岸边成行的树上挂着绚丽的彩灯,远远看去,蜿蜿蜒蜒地随风动着,像是在和水中倒影舞戏的游霞。
心中正挂念的人,打来了电话。
「嗯……就是想知道一下你在干什麽。」电话里可以听出甘蓝一只手拨动吉他琴弦的声音——她一紧张,手里就喜欢抓弄着点什麽。
「你可不可以来滨江路这里?有话当面跟你说。」
悉悉索索地,甘蓝已经在电话那头脱起了在家时穿的臃肿棉裤,只是心里有颗石头咯噔直跳,问:「没出什麽事吧?」
白芷的笑声绵软:「没有,就是不想一个人看夜景。」
甘蓝心里的石头落地,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和白芷笑在一起。
未经同意,偷偷开了金师傅的车出库,甘蓝觉得无比刺激。
按开车内的播放器,却不知何时被师父换了碟子,一个略显媚俗的尖锐女声立即贯穿耳膜:
「太阳出来啰叻,喜洋洋啰啷啰!挑起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