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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迷茫莫测,让人不能看清。
其实不用郁紫陌分析,费陌桐那样的人,恐怕只有她最了解。那是一个那么骄傲的人,似乎等待这样的被动词从不会属于他,他太过习惯了占据主动地位,掌控一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一下子变得懦弱了。在安瞳遥的心里,现在的情况已经足够糟糕,她没有自信再走下去。
可郁紫陌说的对,这个城市一共这么大,他们总会有交集,总会有见面的时候,她知道她自己不应该再躲。一切事情,都应该有个终端。
于是,她早早下班,心情复杂的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垂着头,直到耳边出现熟悉的脚步声,这才抬起眼睛。
仿若有心灵感应,那个人也看着她。多年不见的面容,像是烙在了她的记忆中,眸中所见与心中所忆结合,生出一种清浅却尖利的苦楚。
像是有小刀子划过。
安瞳遥看了看他,却渐渐笑出声来,“费陌桐,好久不见。”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是不“小言情节”的思路,他将她带到了一个静静的地方,像是个咖啡厅的布置,但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昏黄的灯光像是为了反衬此时她的迷茫,笼罩的让人感到想要窒息。他们不像是那么多年不见,此时却仿佛是一对生疏冷漠的朋友。安瞳遥把玩着酒杯,看着透明的玻璃壁上映着的自己歪曲的影子,突然有些想笑。
费陌桐微微侧头,“你笑什么?”
岁月如流,情若已迁(5)
她只是微微摇头,一双眼睛却直直的看向他,没有了刚见时的不自然与羞怯,此时的目光是大胆而执拗的,想要化成了刀子,犀利的看向他的心里。
“你最近日子怎么样?”
“托费总的福,很好很好,”安瞳遥突然笑出声来,低头喝了一口酒,又拿起酒杯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呢?”
“凑合,”费陌桐低下头,灯光昏黄,他的长睫低下来,像是隔绝了一切,疏漠的让人觉得心凉。
“你这次来就是为了知道我过的好不好?”安瞳遥深吸一口气,“费陌桐,你不觉得这个问题暧昧了些么?我们之间,有什么资格谈这个?”
他不抬头。
“我知道你过的不好,很不好,费陌桐,你这样的日子很累很累吧?我都觉得累了,何况是你?”她的笑容更大幅度的上扬起来,映衬在他的眸子中,像是生成了极锐的一弯,“我以为你这次找我,是来找我下最后通牒。是不是还会像上次那样,对我说,安瞳遥,你还要不要我?如果要,我们在一起,如果不要,那我们分崩离析,彻底滚蛋。”
这是他上次给他们设定的结局,这个不负责任的问句之后,不给她任何机会,他就自私的与她分道扬镳,从此,一别这么长时间,再也无从见面。
费陌桐像是没有料到她会提这个问题,一时怔愣之后,很快反过神来问她,如同几年前的一样,目光亦是诚恳的,“那你的答案呢?几年过去,有没有任何改变?”
“你是希望我答什么?”
“我要你心里的答案。”费陌桐声音微低,似乎将外面夜雾的闷气也揽到了语气里面去,“安瞳遥,那时候,你没给我任何答案。可是现在呢,你会不会给我一个说法?”
多年沉淀,他迫使自己褪掉锐气,迫使自己消弭掉那些痛苦的过往,却还是事败功垂,轻易的在她面前便没了自尊,卑微的像个不像他的孩子。
岁月如流,情若已迁(6)
这样的等待,简直就是在等着判决。
其实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他一直在原地等待着她,只等她重归,两人还能再有一个未来。
可是她的轻笑声却划破了他的耳膜。
这个女人,经过几年的蜕变,之前的那份傻里傻气终于转化成了可怕的锐气。
即使笑容轻微,用词却是讽刺的。
“费陌桐,我觉得你那么累,为了我,何必至于?”
“该还的已经还完了,其实你大不必如此,童童是我生下来的,他的死是因为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照顾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大可不比上演这么个戏码,先把嘉扬的那么多钱投进去,后来又欲擒故纵,让我再次沦为你的手下败将”她迎向他的惊诧,笑容却微敛了一些,眸内温度一分分变的感伤,“我真觉得你太耗费心机,我们之间,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
“你什么意思?”他的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之前嘉扬成为岳泰的手下败将,确实是你安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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