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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一窍不通,道术巫蛊闻名惊心,所以一直不敢接近混沌宫下院,对五方揭谛、圣手无常这种可怕的妖人,深怀戒心毫无胜算。
幸而被她碰上了杨一元,一见投缘成了知交好友。
今晚,她初试啼声,居然克制了妖术,难怪她兴奋得睡不着觉,眼巴巴盼望着杨一元归来,诉说她的喜悦和感受。
两人正在倾谈,蓦地一阵箫声从窗口流泻而入。
四更充了,怎么还有人吹箫?
一声欢呼,两人几乎同时跳起来,乳燕穿帘飞出窗,隐没在茫茫夜色中。
屋顶上并肩站着两个人,箫声倏止。
杨一元返回客店,已经是五更天了。
一看邻房的窗口仍有灯光泄出,他吃了一惊。江湖朋友晚上睡眠,最忌灯火。
刚叩门,房门就拉开了,一个剑眉虎目,英伟出群的年轻人当门而立。
“打不得。”年轻人退了两步,盯着他的大拳头笑喝,“改日再领教。”
“三哥,这是我二哥永良。”小雅抢出一把拉住他的手引见:“二哥比你小一两岁,怎办?”
“哈哈我两拳头把他打矮两三寸就行啦!”蔺永良大笑。
“你像个花花大少,比一比你就不够看啦,呵呵!”他也大笑,两条粗胳膊挽住行把臂礼,“兄弟,幸会幸会!你怎么晚上能找得到令妹的?”
小琴已找到店伙彻妥香茗,外间本来就可以招待访客。
“我们所经过落脚的地方,通常会留下暗记。”小雅替两人斟茶:“以便让家里的过往亲友,知道我们的下落。二哥昨天便抵达郑州,就知道我住在这里了。”
“我要去华山。”蔺永良接过话题,“老哥!你知道太玄真人?”
“知道呀!希夷真经的得主,麻烦不止。”杨一元摇头苦笑,“他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士,在华山几乎存身不得,被那些想夺取真经的人吵得永无宁日,躲到深山里几乎饿死。”
“他是我大哥永俊的师父。”永良说,“本来要接他老人家到舍下安顿的,他老人家就是舍不得离开华山。其实,哪有什么希夷真经?真是见了鬼了,不知道是哪一个缺德鬼造的滋,岂有此理!”
“是他的老冤家终南炼气士造的谣,要赶他离开华山。”杨一元说:“其实,有识之土应该知道是无稽之谈呀!希夷老祖是游戏人间的赌徒,他哪有无聊工夫著真经?他碰上了人间大赌棍宋太祖,赢得了华山就不再赌了。宋太祖是个大方的大赌徒,一盘棋输掉了华山,一玉斧砍掉了大渡河,天朝大兵以此为界,大方得很。终南炼气士要和太玄真人赌,想把太玄赶离华山。太玄不是赌徒坚决拒绝,终南炼气士便放出谣言,让贪心鬼蜂拥而至,还真把太玄搞得焦头烂额。”
“这几年不再有人胡闹了。”永良大感惊讶:“老哥,你怎知道是终南炼气士在搞鬼造谣?”
“五年前我初出道遨游,就上终南访道。那时,关中被太监梁剥皮搞得烈火焚天,我有心唆使太玄去捣督税署,被他骂了个狗血喷头。说什么那是朝廷的事,天下是朱家的天下,朱家皇帝高兴怎么把苍生宰割,与世外人无关,人力不可回天,参与反而更让苍生受更痛苦的煎熬。我也是年轻气盛,和他打了一架。”
“结果如何?”永良与小雅同声笑问。
“我哪能对付得了这老奸?输了。”
“输了,你也是赌徒?”永良忍不住笑,
“好赌是人的天性呀!你以为我是圣人吗?”杨一元脸一红:“其实他使奸。”
“结果输了什么?”
“五年内不准入关中。”
“届满了?”
“快了。”杨一元说:“那老奸是很难缠的。”
“可惜。”
“可惜什么?”
“我想邀你去华山呢!”
“我这里有事。”
“我知道,小妹说了。”
“得耽误一段时日。”
“以后还有机会,咱们兄弟在天下遨游一番。”
两人一见如故,十分投缘。
天亮之后,蔺永良带走了小琴,借口是小琴与太玄真人曾经学了一些心法,正好乘机了却心愿,对于杨一元即将进入混沌宫的事,表示对杨一元信心十足,用不着担心,一声后会有期,洒脱地走了。
少了小琴一支剑,小雅并没有势孤的感觉,她有信心能配合扬一元行动,少一个人反而有更为灵活,更容易一致发挥威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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