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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十七厌恶的皱眉,身为男人,他自然知道柳于厦在想什么,魅翎初自然也懂,眸中的嗜血更甚。
看着对面的三人发愣,宫人喝道:“放肆,见了宫主为何不行礼!”
柳于轩回神,听得宫人说她是宫主,心下暗惊,原来传闻不假,这魅翎初竟真的美到无可比拟。忙拉了拉柳歌和柳于厦,带头行礼。
“芙蕖山庄少庄主柳于轩参见宫主,宫主万福。”
“芙蕖山庄柳于厦、柳歌参见宫主,宫主万福。”
“起吧。”魅翎初收起眼中的冷光,淡淡的吩咐,转身抬脚向主位走去,忽然被人拉住了衣角,回头看,竟是柳于厦。
柳于厦见她回眸,依然拉着她的衣摆开口:“于厦仰慕宫主已久,今日得见,竟觉得分外有缘。于厦愿随侍宫主左右,望宫主成全于厦的一片痴心。”
柳于厦口中说着这话,脑中却在想魅翎初如此的身段若能与之春风一度,该是如何销魂蚀骨,目光也不觉更放肆了些,完全忘了方才的大放厥词。
魅翎初眸中冷光一闪而过,勾起唇角笑得妩媚,柔声道:“本宫也觉得与柳公子分外有缘,既如此,柳公子便做了选侍吧,本宫会安排时间,与柳公子彻夜长谈。”
柳于厦听到魅翎初同意,不觉喜上眉梢,他就说嘛,以他的俊美,如何能有女人拒绝,更何况面前这个女人虽美却是第一荡妇,自然更不会拒绝,不觉笑出声来,只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刺耳。
柳于轩大惊,忙跪下请罪,“宫主,家兄日前染了风寒,脑子尚有些迟钝,竟冒犯了宫主,望宫主…”
“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染上风寒。”柳于厦瞪着眼怒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好,你没听到宫主说什么,再胡说,仔细我剥了你的皮。”
陌十七眸中的鄙夷更甚,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魅翎初笑,“本宫方才说觉得与柳公子甚是投缘,看来少庄主有耳疾,竟是没听到呢。”说罢,又特意看了一眼柳于厦,面色带了几分刻意伪装的羞涩。
“本宫的规矩,想必少庄主是知道的,只要进了本宫的内院,那便生是本宫的人,死是本宫的鬼。柳公子既如今是本宫的选侍,那便与芙蕖山庄再无瓜葛,少庄主可莫要越俎代庖!”
魅翎初的眸中含的冷厉柳于轩不是看不到,可想到他的长兄做一个女人的男宠,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虽说柳于厦荒唐,可到底也是芙蕖山庄的嫡长子,这若让父母知晓,还不得气个半死。
正欲再说什么,就听到魅翎初对着随她一同进来的白衣男子吩咐道:“如今柳选侍初入宫中,你可要好生相待,稍后你送柳选侍去未央殿,让十二未央好好调教!”
魅翎初一番话让陌十七瞪圆了双眼,但听到后面一句,尤其是好好调教饱含的深意,不觉勾了勾唇,“是,十七遵命。”
柳于轩看着柳于厦跟着宫人出去,双眸微寒,冷声道“宫主这是何意?”
魅翎初不答,陌十七冷笑,“少庄主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柳选侍是自己要求陪伴妻主,怎么?难不成少庄主真的要越俎代庖?”
柳于轩忿然,一个区区男宠,居然敢回他的话,还如此讽刺,口中喝道:“你一个小小面首,居然敢…”
“啪!”
清脆的声音响彻正阳殿,柳于轩惊诧的捂住脸,看向魅翎初,眸中的寒芒更甚,他自小便乖巧聪明,就是父母也未曾打骂过,如今竟被一女子打了耳光,颜面何在?
魅翎初眸中嗜血的光芒甚是耀眼,“一个区区少庄主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当真是不知所谓。”
魅翎初冷眼看他,语气极其冰冷,“十七是本宫成过婚的夫婿,如何与面首相较?看来芙蕖山庄的日子过的太平坦,连本宫的夫婿都敢指着鼻子骂!”
陌十七心中微动,魅翎初如此袒护,他是没有想到的,他虽然与她成婚,可也确实只是她男宠中的一个,今日得她相护,心下连日来的烦闷竟奇迹般的都没了。
柳歌不敢放肆,忙跪下急道:“宫主息怒,二哥他无意冒犯宫主,请宫主恕罪。”
说着拉了拉柳于轩的衣角示意他跪下请罪,柳于轩自是不肯,但他还是有脑子的,他母亲的命还在这个女人手中攥着,不甚甘心的跪下。
“请宫主恕罪。”
魅翎初看他,瞧见这个人脸上的倔强和不甘,虽然是在跪着,可依旧掩不住一身傲气,虽说有些浮躁,但若稍加调教,他会是个可用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