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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才会陪着幼女而眠。
那妇人乍被惊醒,立刻亮起灯火来,她的心中滋疑,际此更深人悄的当儿,房上怎会有人声声喊着自己女儿名字?正惊异间,窗前白影一飘,一个极其秀逸,俊朗的少年书生已然影绰绰地站立在她面前。
那书生也似有些错愕,他料不到穿房入内,所见的竟是一个妇人,而不是那什么宜君小姐,要是宜君,谅必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子!
然而,他两眸才转,忽地亮了起来,那妇人年纪并不很大,不过三十甫出头,但却十分骚荡,眉梢眼角,春意盎然,他竟也因此动了失诸桑榆,收诸东隅的淫邪心念来。
那眼波,那俏脸,多诱人,多可怕啊!
妇人才与玉箫郎君打个照面已然给引得楞住了。这也难怪,看模样举人公少说也在耳顺之年,似此衰翁,怎能惬那狼虎年华妇人之意呢?
玉箫郎君眼睛一转才过,立刻温柔一揖,抱歉道:“娘子,叨扰了!”
妇人盈盈一笑,百媚顿生,裣衽道:“相公好说了,不知相公夤夜抵此,有何见教?”
显然妇人已经给玉箫郎君这份魔力所弄得神迷意乱,夤夜穿房越居,安有好的道儿?玉箫郎君略一怔神,笑吟吟道:“在下正是今天路过贵地,蒙员外老伯见爱相招,留宿府上的人,只缘在下有两个妹子,寄栖内宅,半夜思念,特来厮会而已!”
越说越胡涂,妇人却因在情迷意乱之中,倒不觉察玉箫郎君语无伦次。“啊!”了一声,说道:“相公原来就是那老不死的佳宾,失敬,失敬!”
说着,柔情万种,骚媚刻骨,忙着引领玉箫郎君在房中坐地。
玉箫郎君一双眸子,贼忒忒地四处溜动,目光一落到床上,淫邪之色,顷刻泛上脸际,心中大喜起来。
原来床上坐着的是一个绝色少女,秀眉斜飞入鬓,秋水为神玉为骨,脸似初开百合,眼如半宵星辰。
“她,她莫非就是那宜君小姐?”平箫郎君心下不断在打转:“这回可注定我郎君艳福无边了,哈哈!就一箭双雕也复何妨!”
这贼子眼见心谋,竟想淫人妻女,床上那少女初时给玉箫郎君突如其来惊得楞了,嗣听她的娘和对方谈话,才知来人乃是爹爹今天招待的贵客,这才敢偷眼向玉箫郎君望去。
谁知不望犹可,一望也跟着她娘一般着迷了。
“世人竟有如斯美男子?他,他莫非潘安再世,天人下降!”宜君心中打滚,直如小鹿乱撞,不知是喜是惊的滋味!
这其间,玉箫郎君也已瞧清楚宜君了。故意吃惊地问:“娘子,请问这位姑娘是谁?”
妇人笑答:“她是小女宜君,正是刚才相公在屋上频频呼叫的人!”
玉箫郎君稍微一怔神,佯作诧异之色问:“谁呼叫令媛名字?”
妇人暗自吃了一惊,掠一掠青丝,作回忆之状,喃喃道:“我方才在酣睡朦胧中,明明听得有人在呼小女之名,莫非是因梦幻所致?”
玉箫郎君笑道:“在下既未与令媛会过一面,更不知令媛芳名,从何呼起!”
妇人想了一想,颔首道:“我也觉得奇怪!”陡然间,她想起一事,问玉箫郎君道:“相公夤夜穿窗到我房里,想来必非常人啦!”
玉箫郎君得意一笑道:“实不相瞒,我辈乃游方侠客,偶经贵地,幸亏你家是积善之家,否则,嘿嘿!鸡犬不留啦!”
语已,傲睨自得,他竟言出恫吓,软硬兼施了!
玉箫郎君一边说着话,一边身子往那婆娘紧紧挪去,一对眸子,不断在她母女脸上溜动,直如催眠。她母女二人,给玉箫郎君这双眸子所放射出来的光芒,深深吸住,她俩六神无主,方寸已乱。
这时,玉箫郎君这贼子,已打定了歹毒念头,先坏妇人的名节,再夺稚女贞操,危机已迫眉睫,顷刻之间,便要演成伦理惨变的大悲剧啦!
那妇人如醉如痴,任由玉箫郎君摆布,只闻娇喘细细,只见流霞飞颊,眼泛春意,却不听她开口说话!
玉箫郎君索性也不说话,一把搂住妇人,轻呵细抚,那妇人也自投怀送抱,辗转娇喘,看来玉箫郎君要一逞兽欲,乃在指顾间事了。
猛地里,隔房传来声声清笑,更有人在房外擂门如捣。
玉箫郎君与妇人各吃一惊,一惊之下,妇人已然清醒过来,忙一把推开玉箫郎君,颤声低呼:“相公,这事使不得!”
玉箫郎君冷笑一声,喝道:“谁?”
隔房南玲的声音已然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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