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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道:“是。”
杜恶道:“他总算来了。”
龙飞试探道:“你以前曾见过他?”
杜恶没有回答,自顾道:“我们流传在外面惟一的地图就是在他手中,也就是因为这张地图,这个地方始终不能够完全封闭,现在可好了。”
龙飞道:“他本来是不想到来的。”
杜恶道:“可惜他中了阎王针,要活下去除非他接受毒阎罗的条件,否则就必须来一趟。”
顿一顿,又道:“好象他这个年纪的人,对于生命当然很留恋,他既不肯跟毒阎罗谈条件,就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龙飞奇怪道:“你知道的事情倒不少。”
杜恶道:“我杀第一个毒阎罗的手下的时候已经问清楚。”他冷笑一声,接道:“千古艰难惟一死,无论是好人抑或坏人,在生死关头,大欢会变得比较软弱,可惜他虽然说了出来,还是一样要死的。”
龙飞无言。
杜恶转过话题,道:“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龙飞道:“进入那道石门之后,是否依照地图上的指示前行?”
杜恶道:“否则要那张地图何用?”
说完这句话,他就移动脚步向林外走去。
那两具尸体在他来说,彷佛没有存在的一样,那盏惨绿色的灯笼他仍然握在手中。
惨绿色的灯光下,鲜血也彷佛变成了惨绿色。
鲜血从那具后背绽裂的尸体上渗出,滴下湿透杜恶的衣衫,他却是若无其事。
这其实他大可以避免,也不知他是并不在乎,抑或是喜欢浴在鲜血当中。
他脚步移动得看来相当快,既快且轻盈,幽灵般眨眼去远。
那盏惨绿色的灯笼就像是鬼灯一样穿插在树木丛间,也消失在其间。
龙飞目送杜恶远去,一面移步走向林外。
那匹马仍然在林外石壁那道暗门之前,公孙白也仍然伏在马鞍上。
他双目紧闭,嘴唇发自,触手冰雪般寒冷,气息更弱如游丝。
龙飞那里还敢再怠慢,牵马急走入暗门之内。
这暗门之内,到底是怎样的地方,他并不知道,但直觉,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如果有危险,好象他这种高手,应该会有祈感觉。
这当然是指人为的,譬如有人埋伏暗算之类。
因为他武功纵然怎样高强,耳目又怎样灵敏,到底只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神。
他既不能够预知未来,也没有逢凶化吉的本领。
只不过他比起一般人,感觉无疑是灵敏一些。
暗门后又是一面石壁,右边也是,左边却有一条甬道向前伸展。
龙飞毫不犹豫,牵马向左边甬道走去。
甬道夹在两道石壁之间,由下望上去,仍可以看见星光闪灿的夜空与及照在石壁上苍白凄凉的月光。
前行不到三丈,是一个弯角,转过了这个弯角,又是一条甬道,qi書網…奇书也是三四丈的长远而已。
龙飞顺着甬道向前行,左一转,右一折,也不知转了几个弯角。
他的耐性一向很不错,但因为牵挂公孙白的伤势,这样子转来折去,不免有些儿焦急。
难道没有一条此较直接的道路。
这若是一个迷阵如何是好?
他思潮起伏,正准备再拿出那张羊皮地图来看看,又转过一个弯角。
一道光立时射在他的面上。
是月光。
转过这一个弯角,竟然就已经出了甬道。
在他的前面不远,是一座小石山,那座小石出的正面笔直如削,约莫有三丈高下。
月光这时缓已轻开始西沉,那座右山背西向东,笔直如削的一面完全在暗影中。
可是龙飞仍然看见那之上的三个字。
杜家庄!
那也不知涂上了什么,黑暗中闪动着惨绿色的光芒,骤看来竟然好象不住在移动,令人有将会破壁而出的感觉。
笔划又是那么的有力,刀一般,剑一样,龙飞目光一落的剎那,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
石壁上那三个字好说不到,但笔划之间,竟然有杀气存在,这却就不简单了。
这些字绝不简单,写下这些字的人更不简单!
龙飞此念方动,眼前忽然一暗。
并不是月亮突然下沉,只是石山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