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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恢复精力,你认为那使你痛苦的粉红色液是盐水么?你错了,那是百花仙露人间至宝呀。”
他呆住了,木然地喃喃地说:“为什么?为什……”
她脸色一正,抢着接口道:“因为你与师公不仅脸形身材相像,而且个性几乎完全一样。”
“真有那么回事?”他愕然问。
“我虽没见过师公,但在姥姥口中,已知道其中详情。据说,师父与师公冲突反目之时,师公一直未出声分辩,临死也未开过口,皆因两人都太过刚强,因而铸下大错。”
“令师的过去,姑娘可曾知道内情?”
她摇摇头说:“二十年前的事,师父绝口不谈,仅姥姥有时告诉我们一鳞片爪而已,我们四姐妹,都是苦命的孩子,是师父偶或在江湖走动,带回山谷教养的,师父对我们的恩深似海,眼看她老人家性情日变,痛苦日深,我们也够痛苦的,真愿她老人家不再在这儿自苦,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老人家离开这处伤心之地。”
“这儿是世外桃源,怎说是伤心之地?”
“你入谷的西园口,那座石像你可看到了么?”
他点头苦笑道:“就是因为看那座石像,不小心落入陷阱。”
“那石像之下,就是师公当年仙逝之地,那石像就是师父的肖像,你留意了?”
他恍然,果然石像有八分酷肖叫他孩子的中年美妇,他的观念开始改变,也黯然一叹道:“令师是非常人,难怪她,尘世滔滔,何处没有烦恼?令师在这儿,在她心灵之中是痛苦,也是安慰。姑娘,千万不可勉强她,也许她入世之后,痛苦更深更烈呢。”
她幽幽一叹,转身说:“承教了,走吧。”
两人继续向前走,不久便到了小楼前,进入了广场,楼下石阶上二妞儿已经在久等了,含笑迎了上来,笑说道:“大姐,师父说他定然急着要来,是么?“
琴儿踏上石阶,笑道:“果然不吃我们的食物,倔强着哩!”
两人伴着君珂登楼,楼上,忏情谷主与众女已经分列楼中,谷主姐妹俩坐在树藤所制的椅上含笑相迎。
君珂观念已有改变,不再傲岸,长揖为礼说:“晚辈冒昧。特前来求见谷主。”
忏情谷主一怔,良久,转面向琴儿注视说:“琴儿,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君珂抢着说:“晚辈曾当令徒之面,诋毁谷主,令徒因而为维护师门声誉,故将忏情谷的由来略予说明。”
忏情谷主没做声,琴儿凤目出现泪光,缓缓在她身旁跪下了,颤声说:“师父,琴儿心中难受,所以……”
忏情谷主伸手揽她入怀,苦笑道:“孩子,我不怪你。’又对君珂说:“如此,也用不着老身嚼舌了,请下楼,以三招为限,三招你如能平安,老身送你出谷。”
“晚辈心领盛情。”君珂行礼转身。
楼下广场甚宽阔,足够施展,二妞儿立即送上君珂的三尺六长剑,琴儿也替师父送上一把寒芒如电的长剑。
众女退至石阶下观战,不住低声私议。
君珂将长袍尾掖在腰带上,拔剑置鞘在一旁,踏入场中直趋下首,从容献刻说:“晚辈恭请前辈赐教。”
忏情谷主举剑受礼,笑道:“这是生死相拚,胜负有关你的一生荣辱,不是印证,你小心好了。”
“晚辈当倾力而为。”
“三招,礼招不算。”
“遵命。”君珂朗声答,喝声“晚辈放肆了”,揉身而上,向左一绕,剑尖徐升。
两人换了一次照面,双方的眼神吸住了,君珂心中渐定,六合如一,剑上传出阵阵龙吟,剑气丝丝。
说是礼招,按理说该是虚招,但在第三招之后,紧接着的一招便是拚老命的狠着,如果在礼招之后暴露空门,那是不堪设想之事,大意不得,所以必须全神以赴,真正一开始便拚生死倒易应付,加上了礼招麻烦得紧。但真正的名家较量印证,这是需要的,可以在这三招中,看出对方的修为造诣,估量着是否需要全力周旋,与运剑的力道,也可以看出对方的门派。
君河决定在拼命三招中,用上红衣老道教他的保命三招,艺高人胆大,他毕竟有点兢兢业业,他曾在拳掌上十招中败于琴儿之手,面对琴儿的师父,要说不胆怯,那是欺人之谈。
换了一次照面,他出手了,一声轻叱,攻出一招“花中吐蕊”,五道虚影一晃,从中吐出一道银芒,攻向忏情谷主的右肩。
第九章 巧遇奇逢
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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