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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汪家松当即让局档案室取出多年前城建改造扩展计划的设计图纸。三人又围着设计图纸议论了一番,然后汪家松打电话叫市日报社记者王恒忠到市土地局来面谈。王恒忠跟汪家松是多年的老交道了,两人似乎有很深的交情。当年汪家松从正科级即将升任副处级的关键时刻,王恒忠采访了汪家松,随后在市日报的显著版面刊登了介绍汪家松艰苦创业,勇争先锋的典型事迹,引起了市委领导的关注。于是,汪家松在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顺利地登上了副处级的宝座。事后,曾有传闻,汪家松与王恒忠有幕后肮脏交易,但胜者王侯,败者贼,没人正式举报,因而也没人介入调查了。
汪家松打完电话后,对卢灼说:“你是不是也该叫你那个二奶上场呀?”
“什么二奶、三奶的,嘴巴放干净点。”骂归骂,卢灼还是给朱琳打了个电话,让她火速赶到市国土局汪家松的办公室里来。
“卢区啊,你跟朱琳的绯闻已经满城风雨,难以遮掩了。再闹下去,惊动了市委、市政府的头头们,吃不了兜着走,总该摆平啊。”汪家松提醒着说,“别说影响了仕途,扯上官司就完了。丁局当年是冤案,还落了个不清不白,丢了个正处的位置。你这可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
“离婚官司已经上法庭了,由律师代理。法庭在搞庭外调解,我老婆已经同意离婚了,就是狮子开大口,要钱不脸红。”
原来今日卢灼疲惫不堪,像个病人,是官司缠身。丁之光看了卢灼一眼,只见卢灼一脸苦笑。对此等事丁之光不愿插嘴,静听二人的对话。
“你老婆要钱就给她嘛。是你包二奶,提出离婚,就是你理亏。花钱消灾,早日脱身,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半途生变。”
“我已经把所有的房地产都给了她,值七八十万元呢。我还答应每月付给儿子五百元的抚养费。条件够优惠了吧,她不同意,嫌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她还提出什么要求呢?”
“要我一次性给她二十万元的补偿费。”
“不就是二十万元吗?给她。”
“我又不是开金矿,有金山银山!她要让我倾家荡产,穷得赤条条光溜溜的,只剩一条短裤。这个女人心肠这么狠,过去我怎么没看出来?”
“叫啥穷呢?我就不信你吐不出这二十万元。”
“不信拉倒。我可不比你汪局,身居热门岗位,平日油水多,逢年过节有人送红包。我呢,在区政府的清水衙门里,每月就拿那么点工资,够吃饭就不错啦。”
两人再谈下去,难听的话可能就要出来啦。今天,丁之光不希望两位老哥争辩得脸红耳赤,误了大事不得了。他说:“卢区要是真的手头拮据,这二十万元我代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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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记者如同魔术师(9)
“世上只有借钱给人结婚,哪有垫钱叫人家离婚的理?”汪家松表示了反对意见。
三人围绕着卢灼的家庭纠纷问题拉瓜之时,朱琳扛着摄像机来了。也许朱琳本来就跟汪家松很熟悉,没敲门就推门进来了。
朱琳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米六十公分左右高的身材,瓜子脸,五官端正,剪个平肩发,人长得不算很漂亮,但很有气质,一看就知道是个知识分子了。
汪家松朝卢灼挤了个眼角,做了个鬼脸,说:“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你们在背后说我坏话?”朱琳的警惕性蛮高呢。
“犯得着吗?”汪家松说,“你马上就要登堂入室,喧宾夺主,名正言顺地当起卢府太太了,我们巴结还来不及呢,敢背后放暗箭?”
“谁知道他的离婚官司要打到猴年马月?法庭审了二个多月,这么小的案件,还下不了判决书,说不定是串谋起来唬骗我呢。我是个既没靠山,又没钱财的弱女子,好欺侮。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又要请律师,又要上法庭,累得狗熊样,不如赔偿我一百万元青春损失费,不就得了?糟糠之妻不下堂嘛。”
“一百万元?”卢灼惊叫起来,手中的茶杯差点落了地,“你是抢劫,还是杀人?”
其实,卢灼的心中也是很矛盾的。原先,他与朱琳的关系定位为逢场作戏,露水夫妻。后来,相处久了,也就产生了感情。有一段时间两人搞得特别火热,卿卿我我,如影随形,如胶似漆,恨不得两个人合成为一个人,真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的事传到了卢灼老婆的耳里。卢灼老婆也真了得,在线人的帮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