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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沙发里,只翻来覆去地在想一件事:不行,他不能一错再错!他爱的人是莉莉,是莉莉是莉莉永远都是莉莉!不行,那个女孩……她必须远离他,必须忘掉今晚发生的事情!
他下定了决心,面容僵硬地站起了身,打算再去一趟马尔福庄园。
——可是——等等。
他忽然停住了,想到了另一种——显然是比对那个女孩施遗忘咒更好更有效的办法。
是的,她不止一次说过她爱他——那么,既然想让她远离,就让她生他的气、继而恨他,这样不是更好吗?
——所以,与她拥吻——这样美好的事情,由他来忘记,不是更合适吗?
这样温暖的回忆,如果他忘得一干二净,那么,她肯定是会恨他了吧?
……更何况……他听到自己内心深处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着,他希望——他希望跟自己有关的一切美好的回忆,她都能牢牢地记住。
不希望她忘却。
该忘却的人是他。
斯内普久久地站在原地,仿佛石化成了一尊雕像。
良久,他终于举起了魔杖,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一忘皆空!”
遗忘
关于在舞会开始时神秘失踪的事情,塞拉对父母的解释是最近一段时间太过操劳,实在没有什么心力去跳舞了,所以干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反正后来她也的确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再回大厅。马尔福夫妇虽然半信半疑,但也找不到什么女儿“行为不轨”的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在圣诞节假期剩下的几天里,塞拉一直处于脸红心跳无端傻笑的状态中,几乎全部的心思都被那个人牢牢占据了。
——他那样温柔地看着她、搂着她、与她共舞,甚至还——吻她,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应该也有一点点爱她的呢?或者,还谈不上爱,但——至少是喜欢的吧?
塞拉这样想着,忍不住又托着腮微笑起来,教授与周围人交往时那种近乎于洁癖的心态,她可是比谁都清楚——难道西弗勒斯·斯内普会随随便便就跟什么人——拥吻吗?
想到这儿,她又忍不住欢喜地叹了口气,继续沉陷入那种甜蜜的、带着玫瑰色光晕的幻想中去了。
而这种令人着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回到霍格沃茨后的第二天晚上,才以一种——令人感到万分荒谬的方式戛然而止。
斯内普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头。
现在是圣诞节假期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他正在给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三年级学生们上课。
小蛇们依旧优雅从容有条不紊地调制魔药,巨怪狮子们依旧手忙脚乱坩埚爆炸声不绝于耳,而两个学院之间的明争暗斗也依旧如火如荼——一切都很正常,不对头的只是——那个丫头。
今天他们在学习熬制一种迷乱药剂,原料是坏血草、独活草和喷嚏草。其制作方法在斯内普看来简直就像叠个纸飞机那么简单——所以,他在布置完了这节课的内容之后,就理所当然地看了塞拉一眼,等着她像往常那样在两分钟或是三分钟之后就第一个交上来一瓶完美的成品。
不过,当他的目光转向她的时候,却有点意外地发现,这次,那女孩没有像往常那样用热烈的眼神回应他,而是深深地低着头,两只耳朵泛着美丽的粉红色——这是第一个不对头的地方。
斯内普皱了皱眉,忽略掉心底莫名泛起的一丝失落,转开了眼去。
五分钟之后,斯内普察觉到了事情进一步的不寻常之处——塞拉竟然还没有把药水交上来。他有点诧异地看过去,才恼火地发现,那丫头面前的坩埚里空空荡荡,下面也没有燃起火苗——显然,他刚才说的话她一点儿也没有听进去,她甚至都还没开始熬魔药呢。
该死——她怎么了?斯内普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大踏步走了过去。
从上魔药课开始,塞拉就一直处于某种物我两忘的梦幻状态中。
教授就站在讲台上,一身黑衣,脸色阴沉,一如既往地用冷酷的语调说着什么——可是,今天的他看起来格外的帅。
——乌黑的头发油腻腻?——不,那叫顺滑有光泽!
——灰黄的面色苍白阴郁?——不,那叫病态颓废美!
——高大的鹰钩鼻傲慢又惹人厌?——啊,说这话的人才惹人厌呢!谁说的?
——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就很刻薄而且还专爱吐出你能想象到的最毒辣的嘲讽?——哦,拜托,别提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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