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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安桀觉得不怎么有趣了——为什么全是绿色的树啊,根本就分不清哪跟哪嘛。
这个时候,席先生从外面进来。
安桀抬头,眼珠子一转,起身跑过去抱着席郗辰的手臂,笑得很灿烂,“过来,帮忙。”
席郗辰脱下西装外套任由安桀拉着到了客厅。
“风景图,可真难拼。”安桀坐下来,撩拨了一下面前的那堆碎片。
“上午医生有来过吗?”席郗辰屈尊半跪下来。
“恩恩。”某个不经心的应声,“——树干应该是灰色的。”
“怎么说?”
“郗辰,你拼树干。”塞过去一把待归位的碎片。
席郗辰无奈,看了某人一眼,自语道,“倒是还有精力玩这种小游戏?”看来他晚上还不够努力,某人沉思。
不过说归说,席先生还是乖乖解开袖口撩起一角,皱着眉宇开始斟酌起地板上的局势。
片刻之后。
“郗辰,这边应该是树叶。”某道嗓音响起。
“树干,靠近地面了。”淡淡的语调。
又是片刻。
“郗辰,光线不对。”
“哪不对,从上而下,很有透视力。”严谨的下定论。
安桀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人帮忙了。
不过某位先生倒是越拼越投入。
“席郗辰,这里不是这么摆的!”
“恩恩。”继续自顾自摆弄着。
我们的简大小姐终于失去耐性,“你到底有没有看过原画啊!”
“看过。”长臂一伸将要起身的小姐拉下,抱进怀里,“别吵。”过人的智商不允许被歧视。
席先生继续低头摸索研究……
最后,那张拼图被小心地摆进储藏室,永不见天日。
2、浴室
席郗辰滑开磨砂玻璃门,侧身进入浴室,反手关了门免得冷风吹进某人感冒,把衣服放在池旁的小藤椅上。坐在浴池边缘,伸手测了下水温,“会不会觉得冷?”
“还好。”舒服的一声轻叹。浴池里的那人半闭着眼眸,莹白的皮肤在温水滋润下微微透着红晕,半干不湿的长发在背后散成一道黑色瀑布,有几束桀骜不训的头发飘到眼前沾在了嘴角边,脸上滴了水,睫毛也是湿湿的。
席郗辰眯了眯眼。
“结论是什么?很美?”安桀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黝黑眼眸。
席郗辰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是很美。”
这时浴间响起电话铃声,席郗辰站起来接起安置在墙头上的小型电话,“你好——恩——我近期会回中国——可以——”
安桀转身扒回浴池的另一边缘,一时兴起,伸手要去开旁边的小天窗。
讲电话的席郗辰俯过身来扯回某只爪子。
“会冷。”话筒按到肩胛处。
“不会的。”
“不行。”这次索性把某人拖到靠自己这边的浴池边缘并将其搂在腰侧。
“——可以——这事我会处理——可以——”挂上电话,席郗辰低头就是一个强吻,几经辗转蹂躏之后,最后克制站起,“水凉了,起来吧。”声音暗哑。
“不要。”喘息着。
漂亮的眼眸一眯,良久后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暂时不要起来好了。”
安桀一时没给反应过来。
“一起洗。”
“呃?”
“反正我的衣服也被你弄湿了。”理由充分。修长的手指配合地一一解除衬衫上的纽扣,动作优雅而撩情。
——终于,浴池里的某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还有,那个,现在是早晨诶……
3、网球场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周末的露天网球场。
在打了十五分钟后,安桀终于摆手投降,她的姑姑实在精力充沛(其实是你太弱)。
“可真没用。”一身清凉,雅然坐于阴凉处看戏的席郗辰简直不敢相信,十个球没有接住一个不说,上场的时间去掉走上去走下来,真正在打的只有七八分钟而已。
“在旁边看的人没资格说话。”过来的安桀球拍直指那张笑得柔和的俊脸。
席郗辰也不争辩,伸手取过球拍,既然某人想要看他表演,那他也就不在意是不是欺负女性了,呃,还是未来的姑姑。
脱下休闲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