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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跑了,除了等着齐天回来挨熊挨骂是什么正点歪点都没有了。
局子里响起了枪声,也惊动了那些在外面吃的、喝的、嫖的、赌的、说闲话、喷套儿的,于是急匆匆的脚步就从四面八方涌到局子里来了。可当大家看到地上乱七八糟的尸体时谁也不敢动了,只等着头儿到来再说。
申毛站在院中,看看地上的尸体,又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突然说:“怎么没见咱们的队长啊?队长不在咱们可怎么办呢?”
黄志儿跟崔白的互相看看,又将头低下说:“齐队长还在兰叶那里,被人家踢伤了腰。”
申毛说:“那快去呀,局子里遇到这么大的事,抬也要把队长抬回来呀。”
黄志儿低声说了声:“是”,就跟四五个局兵到兰叶那里去了。
再说当初齐天正与兰叶调情时梁头上跳下来个邓昆来,那双脚也踢得真准,一下子踢在齐天的腰上。邓昆走了以后,齐天挣扎着下了炕,对兰叶说:“快起来吧,今天要出大事了。”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局子方向传来了枪声,齐天就急着往局子里走,可腰疼得马上象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兰叶穿上衣服从炕上下来,伸手就去搀齐天,可齐天就象没了骨头的一样,怎么拖也站不起来。这时,局兵们跑过来了,黄志儿跟崔白的几个进来就喊:“齐队长,齐队长,不好了,不好了啊,有人打死了四个弟兄,把吉大容从牢里头弄走了!”
齐天挣扎着抬起头来:“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那吉大容被绳绑索捆还能跑快了。追,追!”
黄志儿说:“好,我们去追。”转身就要走,局兵们也就随他要走。这时齐天又喊:“哎呀,不要走,先把我弄走再说。我腰断了,走不动了。”
黄志儿听齐天这样说,又与局兵们转了回来,从炕上抽了条被子把齐天放里头,四个局兵一人抬一个角把他抬走了。
黄志儿一伙抬着齐天进了局子,局兵们都在那里站着,申毛一看队长成了这个样子,说道:“啊,队长这一回可出力不少,把筋都抽出去了。可你看,你倒尽展风流了,局子里却出了这么个事,人也死了,犯人也跑了,下边的事怎么办哪?”
齐天说:“啊申毛,你是在幸灾乐祸呀。局子里出这么档子事,怨我吗。对了,今天可是你值更呀,出事时你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死弟兄们,跑囚犯的事是不是跟你有牵连哪?我没找你的事你倒想说啥,轮着你吗?”
申毛被齐天的话冲了个倒噎气,嘴蠕动了几下没能说出什么来。可齐天却不饶他,他吸口气鼓了鼓肚从被子里站了起来,指着申毛说:“把这个吃里扒外、通共通匪的给我抓起来。”
局兵们听齐天说申毛通###都不相信,不由得面面相觑,齐天一拍旁边的桌子:“怎么,没有听见,想让县局把咱们给一窝烩了。”
黄志儿听齐天这样说,走到申毛跟前,低声说:“申队长,齐队长说了,今儿本来该你当班,你却让土匪把人救走了,这通匪的嫌疑不能不落在你身上呀。还是把枪交出来,蹲几天班房吧。”
申毛却喊:“我不交枪,我没犯罪,也没有私通匪帮,我不受罚。”
齐天又一拍桌子:“这由不得你,你值班值到哪里去了,抓起来。”
申毛掏出手枪来就朝齐天扑去:“齐天,你老子就栽脏陷害人,你又是这东西,我不服,我要杀了你。”
齐天见申毛拿着枪,也伸手去皮带上取枪,可一掏空了,才想起自己的枪被人家给抢去了。但申毛打开机头就要开枪,齐天不能不对付,只见他伸手把黄志儿拖到身前挡申毛的子弹,申毛的枪响了,一下打在黄志儿的肚子上。齐天一愣,猛一下夺过崔白的手中的步枪,抡起枪托朝申毛头上砸去,申毛就被他砸晕在地上。齐天还不罢休,抡起枪又要继续朝申毛头上砸,崔白的一下拦住他:“齐天,局子里已死了四个,难道你还要让弟兄们再死几个呀?”
黄志儿中弹倒在地上,血从肚上的窟窿里直往外冒,黄志儿一手捂着那血窟窿,一手向前伸着,对大伙说:“快,把我拉起来,把我拉起来。”
崔白的听了,赶紧把黄志儿搀起来,可黄志儿的腰也直不起来了。崔白的只好说:“快,快,送医院。”
齐天拍拍手说:“把申毛这通匪的家伙送牢中,报告警察局再说。从局子账上取五十块大洋,给黄志儿看伤。”
崔白的是黄志儿的酒肉朋友,看黄志儿成这样,对其它的局兵说:“申毛通匪,咱们不要管他,先把黄志儿救了再说。来,把黄志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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