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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在辰时前,要把邢姑娘的东西搬走。」浩罕那双虎目谴责似的看了邢汝雪几眼。
邢汝雪垂下眼睑,沉默地起身帮忙浩娃收拾物品,当她看见萨古扬那把古朴的短刀时,双眼不禁凝住了,这是他唯一亲手交给她的东西,自从那晚她拿这把刀刺伤他后,她就将这把短刀视为己有了,而他也一直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哦!险些忘了这把刀。」浩娃冲过来把短刀拿起来,连同邢汝雪的物品一起兜进雄伟的胸怀中。
邢汝雪像是挣扎般地迟疑了一会儿,才冷声道:「把短刀放下来,那不是我的。」既然要彻底遗忘那男人,还留下他的东西做什么,徒惹伤心罢了。
「噢!」浩娃还以为那把短刀对邢姑娘有特殊意义呢!不然她刚才为何痴傻地直盯着它瞧?好象十分不舍的模样。
「东西收拾好就走吧!别耽误时间了。」浩罕在门外催促。
邢汝雪望了屋内最后一眼,然后不带依恋地离开寝房,那里充满太多回忆,但却是苦多于甜。
浩罕带着她们走了好长一段路,而且愈走愈是偏远、荒凉……
邢汝雪不禁担心地频频回首,深伯秦展扬没有偷偷跟上来,或是不知道她搬了家,那后天晚上她该怎么走?
浩罕见她一直回眸,误以为她在等萨古王回心转意,将她唤回去,他心有不忍地劝她。
「邢姑娘,妳再回头也没有用了,王这回是铁了心肠,不会轻易饶恕妳的,我看妳得委屈几个月了。」他知道这次王发的脾气不是短短几天就可以安抚的。「等王气消了,他自然会再宠幸妳的。妳别担心,王那么喜欢妳,一定不忍心让妳吃太久的苦。」
「我不希罕什么宠幸。」邢汝雪整张俏睑都冻凝了起来。萨古扬的技巧虽然高妙,屡屡诱得她失去理智,但完事后的那种罪恶感及羞愧感,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唉!邢姑娘,我不是我要说妳,妳讲话实在是太不委婉了,难怪会把王气得火冒三丈。」浩罕语重心长地叹口气。「王是吃软不吃硬的,妳以后对王说话记得要柔一点,别再惹王发火了,妳不晓得王发起脾气来有多恐怖,我们这些下属可不好受啊!」
浩罕打了个寒颤,想到待会儿得回去面对萨古王那张铁青的脸,向王禀告邢姑娘「搬家」的经过,他就想哭。
王跟邢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明明两个人彼此互相关心,但是怎么会吵到几乎要决裂的地步呢?他真搞不懂!
王也真是的!他既然狠心的要「流放」邢姑娘,干嘛又要他全程看顾着?虽然王嘴里说是怕邢姑娘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但任谁都知道,王是担心邢姑娘太过劳累,所以要他这堂堂的贴身护卫跟随在一旁,美其名是监视,其实是保护邢姑娘。
邢汝雪默默地没有出声,微微娇喘地跟在他的后头。
「到了,就是这里。」浩罕带她们来到一问破旧、狭小的小木屋前。「邢姑娘,我知道住在这里是委屈了妳,但是这地方稍微打扫一下,倒是挺清幽的,等会儿我会派几个奴婢过来帮忙清理。」
邢汝雪点个头,便进屋去了。
如果几天前让她住进这间木屋,她一定会欣然接受,但现在……一切都太晚了……
◎◎◎
邢汝雪在近乎荒芜的木屋内,过了两天安静、没有人打扰的生活。
唯一的访客就是秦展扬,他在傍晚时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汝雪,秦大哥来接妳了。」
「秦大哥,你怎么这时候跑来?」汝雪防备地看了浩娃一眼,深伯她跑去「通风报信」。
「不是约好半夜吗?」
浩娃停下手边敲打木椅的动作--椅子是中午被她坐坏的,好奇地抬头看向他们。
「等到半夜就来不及了。」秦展扬扯出一抹轻松的微笑。「昨晚我在王邸闲逛时,无意间听见有人要杀妳,而且就在今天晚上行动,所以我打算现在就带妳离开。」
还好这附近已经没有卫兵,他们的行动可以不受限制。
浩娃惊恐地倒抽一口气。「有人要杀邢姑娘?!怎么可能?」邢姑娘已经那么凄惨了,还有谁忍心杀她?
邢汝雪冷冷地皱起秀眉,老实说,她一点都不意外那女人想斩草除根。「是拓贺楚如吗?」
「不!是另一个比较丰满的女人。」秦展扬感兴趣地四处打量屋中的摆设。「她要他们奚族的勇士在今晚杀了妳。」啧!这屋子真是简陋,亏那萨古王狠得下心来,把娇滴滴的邢汝雪安置在这种环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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