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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在一旁沉默很久的施挽朝挡住了他的去路,“苏狄虽然走了,后面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段恒有些疑惑。
施挽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阿恒,你刚刚拿孟秋挡了驾,现在苏狄的婚事没了,取而代之的,孟秋便是你的未婚妻。”
“孟秋啊!”段恒抱着手考虑了半响,“其实还不错,了解了解再说吧。”
“阿恒!”施挽朝一把抓住他的手,却又在他清透的目光里,慢慢松了开去,“我只是希望,你能真正找到情投意合的人,不要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委屈了自己。”
“挽朝,谢谢你!”段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朗,为着这个曾经与他互许终生的女人此刻还能真诚的祝福,“不过,你应该知道,在爱情上,我绝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委屈自己的,放心吧!”
施挽朝的身形有些不稳,却仍是后退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段恒点点头,拉着长歌,与她擦肩而过,终于,渐走渐远。
就如同两人之间,再也拉不近的距离。
施挽朝紧闭了双眼,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她知道,她已经永远的失去了,她此生最爱的人!
阿恒,多希望,人生只如初见,永远只有初见。
那么,便不会有如今各自分飞的结局。
“就一块破玉佩还能逼得了你?”长歌观察着段恒脸上的神色,确定没有任何的伤感,才轻松的问道。
段恒斜她一眼,“一个破玉佩有啥稀罕的,我本来也没觉得那个玉佩有什么重要,拿回来之后就不知道塞哪里去了,要不是苏家突然拿着它找上门来,我还不知道它丢了呢!”
“那还能把你逼个鸡飞狗跳,我看这安阳城里已经红通通一片,我以为你马上就要嫁了呢!”
段恒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我也是才知道,这块玉佩是幻海阁阁主的信物,以前是在挽朝那里,爹娘以为反正是一家人,也没特别说,结果又相继去世,根本没有机会讲。这次事情闹大了,阁里和族里那些老家伙才跳出来,把我说得一楞一楞的。我要是把这玉佩拿不回来,就得放手幻海阁了,那怎么可能,幻海阁这些年来可是我一手壮大的,所以正在头疼着呢!幸好你来了!”
长歌好笑,“那我要是没来呢!”
段恒好心情的看着她,“你这不是来了吗!再说了,实在不行,我顶多不干了,留下飞月山庄混吃等死。”
长歌点头,“实在要混吃等死,去安州吧,让孟秋养你,还没人说闲话。”
段恒没说话,长歌不乐意了,“怎么,你还看不上孟秋啊,我告诉你,孟秋那可是文武双全,对爱情绝对的忠贞不二……。”
“得,”段恒挥手打断她,“你别再自卖自夸了,实话给你说吧,前些日子也跟孟秋接触过一段,是挺不错的,不过她那一根筋,好像没往那处想,得了消息匆匆忙忙就走了。”
“没事,”长歌笑了,“她那一根筋,我很快就给她理清了。”
“哼!”段恒站在一旁,视线扫向秦子期,“我看你先把你自个儿理清吧!孟长歌,我告诉你,你可别做第二个施挽朝,你要是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就直接把你踢到甘南道的大沙漠去晒成人干。”
“阿恒哥哥,你不知道么?”秦子期走上前来,指着长歌笑道,“她不怕沙漠,她不是还自个儿要了甘南道吗。你应该把她丢怡红院去,然后再喂颗催情药加个迷幻药的,她那才会害怕。”
“子期,你真是了解我。”这是长歌说的。
“长皇子,你够狠!”段恒翘起大拇指。
正文 端倪
夜晚临睡时,子期坐在床边看长歌收拾东西,一双眼睛,随着她东转西转。
“怎么了?”长歌笑问道。
“长歌,你刚刚是用什么在那玉佩上雕的字?”他当时离得最近,可也只看到一点银光。
长歌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刻刀来,叹道,“有些事情,真的是很奇妙。幸好之前我答应说要帮你雕朵木棉花,我才将刻刀随身带着,居然这么巧就用到了。”
秦子期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细细把玩,抬起头来巧笑嫣然,“所以说,我是你的福星,对不对?”
“对!”长歌点头,然后说道,“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再叫我。”
“长歌,你今天不留下来了?”这几日两人都已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