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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小碟朱砂放上来,余舒看着写有“孙记酒馆门前九月半五两”字样的纸条,不解其意,地痞头子不耐烦地催促道:
“愣着干嘛,签上名字按手印啊。”
余舒不解道:“这是做什么的?”这么不明不白,她哪敢随便就签字画押,万一把人给卖了呢。
“让你签就赶紧签。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地痞头子吼了余舒一句。余舒侧头避过他喷来的口水,暗自冷笑着早晚赏他两个嘴巴子解气,又去问那个正在算账的伙计。
那伙计还算好说话。听她问,便解释道:
“下头写上你名字,再按个手印,那块街地就租给你了,要有谁抢你地盘,就拿着条子来找咱们长青帮,保管不叫你吃亏,记得下个月准时交租,不然这条子就作废了。”
余舒听过他解释,颇为意外,她原本以为这保护费是白交的,现在来看,还真有点儿用,起码不用担心被别人抢了地盘。
余舒在纸条上签字画押后,那地痞头子就走了,她没急着离开,而是向那面善的伙计打听起墙角那个喝茶的疤脸男人,小伙计大概是一大早坐柜台闲得慌,见有人说话,乐得聊几句。
余舒从他口里探听到,原来那疤脸男人来头不小,正是这长青帮的副帮主、二当家,今日下来巡视,将巧被余舒遇上了,此人姓瞿,余舒之前听到地痞头子喊他海哥,想来大名是叫做瞿海,听这小伙计崇敬的口气,这瞿海习武多年,有一身硬功夫,还是个练家子,难怪她方才观他坐态沉稳,该是习武之人的底气。
余舒并非是对瞿海此人感兴趣,而是想了解一下这占地头的长青帮有几斤几两,大概问的差不多,怕这伙计察觉什么,就转移了话题。
“小哥,这易区在哪一块儿啊,我试试手去。”不是她手痒,而是那五两银子半个月交的她心疼,敌不过恶势力,还不行她自给自足把下个月的保护费赢回来么,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那小伙计一听便笑了,“兄弟一看就是京外的人,来没多长日子,这城南哪里有敢正大光明开局赌易的地方。”
余舒惊讶道:“怎么这安陵城不许人堵易吗?”
不会吧,她一直都以为稍大点的赌坊都开有易局,义阳城可没有不许人赌易的规矩。
伙计道:“不是整个儿安陵,是城南不许,城北许,你要想赌易啊,得到城北去。”
余舒神色奇怪:“这是何到底,为什么城南不许,城北许?”
伙计道:“咱们京里头有两句俗话,你想来没听说话罢。”
余舒拱拱手:“请教。”
“是说:一条乾元道,破分南与北,三教九流汇城南,荣华富贵聚城北。”
这话不难理解,余舒头一回听说,觉得有趣儿,正想请这伙计再讲讲这安陵城里的事,就听背后头一嗓子吆喝:
“小奇你又在偷什么懒呢,赶紧把帐算了!”
被人抓包,那叫做小齐的伙计没好意思再和余舒闲扯,一边假作忙碌,一边冲她小声道:“行嘞,我得干活了,你且去忙你的吧,看咱们说这半天话的份儿上,我提点你一句,城南其实不是没有赌易的地方,但都不在明面儿上,咱们长青帮地下就有个场子,不过没个百八十两的,劝你还是别去赌玩,赔的没有赚的多,悠着点好好过日子吧。”
余舒听这好意劝告,冲他道了谢,别过离开;临走前又看了眼刚才那瞿当家坐的墙角,却不见了人影。
***
且说余舒从明源赌坊出来,一路快走穿过街巷,到了孙记酒馆所在的街上,还没走到跟前,就从人缝里看见了她的小卦摊前围了好三四个人,有男有女,挡住了景尘的身影看不见,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急忙跑过去。
“景尘。”
景尘一听到余舒声音就站了起来,看着她一脸担心地挤开人凑上前,适才的不自在顿时就不见了,冲她摇手,示意自己没事。
摊子前头那几个人看到余舒和景尘认识的样子,便有个长相灵巧的姑娘脆声问道:
“你就是余公子吧,景公子说这是你的卦摊儿,我们几个等了好半天,你可算是来了,先帮我卜一卜吧。”
余舒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听这姑娘开口说要卜事,难得见到一个客人,心头一喜,赶紧就笑应道:“行的。”
她朝景尘递了个待会儿再说的眼神,绕到摊后头坐下,和颜悦色道:“姑娘贵姓?”
“我姓周。”
“周姑娘,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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