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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昏跑,一边大喊大叫,“好卑鄙的和尚——卑鄙!你收我作弟子干什么?为什么不教我真实功夫?”
突然,她站住了,她看见晨雾之中,站着一个黑袍蒙面人,一声不响地阻拦在道路中间。
“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拦姑奶奶的路?”
那个蒙面人一听,顿时冷笑起来:“好凶横的公主!和朱元璋的脾气一模一样!”
“你究意是什么东西?”郭凤大怒,一听把她和朱元璋并提,她的满腔悲愤,顿时便发泄向了这人。她的佩剑被五阳神魔抓断了,常宁把他的佩剑给了她。她如今便拔出常宁给她的佩剑,刷刷刷刷便是一招“四穴刺”攻了过去。她对这个无缘无故挡她去路的蒙面人恨极了。她出剑如闪电,决意要一招杀了这人,以泄心中之愤、那蒙面人对如此凶狠的剑招,竟然不避不让,只在剑尖快要及体之际,忽然侧身斜跨一步,同时倏地伸出右手,二指并拢,在郭凤的剑身上一砍。只听当地一声,郭凤的长剑,立即断成了两截。同时,那人回手一点,顿时又点了郭凤身上三处穴道,接着,伸手挟起郭凤,便向西南方向飞掠而去。
郭凤一招尚未使完,就被这蒙面人以指剑功夫敲断了长剑,同时被这蒙面人制了穴道,挟持而去。这一切都只是在眨眼之间发生的事情。这人飞掠而去,快逾奔马。直到这时郭凤才从内心恐慌起来,不明白这人为何要挟持自己、要挟持到哪里去、挟持去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你这畜生!”她任性惯了,怕归怕,骂归骂。
“我要帮你一个大忙。”那蒙面人一边飞掠、一边回答。
“我不认识你,你帮我什么忙?”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
“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郭妃的女儿,朱元璋的女儿。我没说错吧?”
“你放开我!你这狂徒!”
“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
“去哪里?”
“暂时不告诉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你说你要帮我一个忙?”
“正是如此。”
“你要帮我什么忙?”
“帮你——”那蒙面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我带你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可以起兵为你去攻打朱元璋,这个人还会纳你为皇妃!”
郭凤大惊,骇然道:“普天之下,唯朱元璋是皇帝,哪里钻出什么皇帝纳我为皇妃?”
“大汉国。”那人简单地说。
“大汉国?这大汉国在那里?”
“在它该在的地方。”
“究竟在哪里?”
“在它该在的地方。”那人一边飞掠,一边重复了一遍。
“大汉国为何方之国?”
“中原之国。”
“中原只有朱元璋的大明之国,哪有什么大汉国?”
“有。时机一成熟它就应运而生了。”
郭凤沉默,突然想起曾听姑姑讲过,陈友谅早年自立为帝,国号便叫“汉”,年号为“大义”,存在了三年,就被朱元璋灭了。陈友谅的儿子陈理文在武昌以“德寿”的年号坚持了两年,又被朱元璋灭了。如今这人竟然要将她劫去做大汉国的皇妃?
郭凤惊骇失声:“你在说陈友谅的大汉国?”
“不简单。到底是世家出身。连陈年老谷子都记得。”
“你这畜生,你放开我!”
那人不停飞掠,冷笑道:“叫什么?落在老夫手中,有你叫喊的余地吗?”说着顺手点了郭凤的昏穴,郭凤便昏迷过去了。
常怀远与他的徒儿常宁随后追出来,相差不过片刻,却怎么也追不到。追到郭凤被劫的附近时,常怀远凭着特殊的江湖经验,闻到空气中有一种特别的异味:不是千里香的香味,却又极像千里香的香味。他猜想,这味道可能是彭莹玉没有解尽。也可能是彭莹玉的解药另有异味。他想了一阵,便顺着这股异味追了下去。
潭王朱梓到长沙就藩已经好久了。可他心中却一天也没有安宁过。他从不理事,整日喝酒玩色,与幕僚吟诗作对,聊作消遣。
有一天他喝醉了。他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他感到有人捏住他的嘴角,喂他服用了一点什么东西。他醒了。
他一醒来,便看见床前站着一个黑袍蒙面人。
这个黑袍蒙面人救了他两次。第一次是在韩林儿的宏妃玉如意伪装歌女以铁琵琶之弩钉暗杀他时,是这个蒙面人抓起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