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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一位来建昌三天便红得倾城的歌妓,唱的曲子还值得听上一听,不知王爷有没有雅兴?”
朱梓道:“如此甚好,快带上来。”
不时,一个年轻女子被召了进来,她的样子大约有二十三四,可是,其脸上的成熟程度,怎么也使人感到她不止二十三四。她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特别是皮肤白皙如玉,吹弹得破竹一般柔嫩。她手捧一张琵琶,走到中间,距朱梓三丈之外站定,敛衽为礼道:“民女见过王爷及各位大人。”
朱梓一看见这女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骚动,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她道:“赐坐。”一边说,一边却在奇怪,这是为何?
那女子坐下,略调琴弦道:“奴女奏一曲仙侣调,唱的是崔莺莺想那张生的情景。”
她一边弹琵琶,念白道“自见了张生,神魂荡漾,情思不快,茶饭不进。早是离人伤感况值暮春天道,好烦恼人呵!
觅句有情怜夜月,落花无语怨东风。”
道白念完,她且弹且唱:
恹恹瘦损,
早是伤神,
那值残春。
罗衣宽褪。
能消几度黄昏?
风景篆烟不卷帘,
雨打梨花深闭门。
无语凭阑干,
日断行云。
众从大叫:“好!”
朱梓道:“好一个‘无语凭阑干,日断行云’,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玉如意。”
“好!弹得好!唱得好!貌姣好,名字也好。如意如娘,你且移坐到本藩王身边来。”
玉如意起身,莲步袅袅,款款行去,一边说:“奴家怎敢希邀王宠?”
朱梓哈哈笑道:“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如意姑娘!”
玉如意这时已经款款走到离朱梓的宴桌五步左右的地方,突然,一条黑影闪电一般地从朱梓后面的屏风中破屏而出,那黑影并不是平射而出,而是直立晃出,一晃出画屏,立即便抓住朱梓的衣服斜斜扔了出去。同时,只见他手中长剑连挽,舱厅之中顿时响起一阵叮当叮当的响声,响声过后,只听得玉如意声音发颤地说道:“恩公两次救我,我本以为恩公与我一样,是朱元璋的死敌仇家。可恩公为什么要救这朱梓?”
朱梓被人莫名其妙地丢了出去,但又觉得丢他出去的人丢得力度适宜。他落地后,身子一翻,立即就弹了起来。朱梓弹起之后,正听得玉如意在声音发颤地问那人。朱梓仔细一看,看见一个高身材的蒙面人,身穿黑袍,站在朱梓原来坐的座位旁边,手中长剑前伸,指着玉如意,长剑上密密麻麻地沾着无数弩钉。
那人道:“朱元璋别的儿子你可去暗杀。唯有这八皇子朱梓,你不可以杀!”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你走吧!”
“既然不说明理由,这杀夫的深仇大恨,说不得要着落在这朱梓身上了。”
蒙面人一听大怒:“别处由得你凭本事去取,这处却由你不得!你这糊涂老娘,快快滚开,到别处王府报仇去吧!找朱元璋本人报仇去吧!”
玉如意明白报仇无望了。却还不甘心地问:“恩公为何骂我是糊涂老娘?”
“你怎不是糊涂老娘?须知报仇事大,守贞事小。你既是修练的玉女姹阴功,却为何十八年如一日地为韩林儿守贞守身,却不思以姹阴功法去修练姹阴神功?你如真能练成姹阴神功,那朱元璋又有谁人能保?取他颈上人头,还不是易如反掌?”
玉如意站在船舱之中,满脸苍白,嘴唇战抖,她被喝破了身份,如今又下手不得,不禁便迁怒于蒙面人,但她明白自己的武功比这蒙面人差得太远,只气得一声大吼,双脚一纵,整个身形直向船顶冲去,手中的铁琵琶当先撞击,将战船的顶甲板击飞数块,她的身影竟不受反震动的影响,仍然犹如飞鹰一般地冲了出去,上了船顶。
朱梓一见玉如意逃走,立即下令:“拿下了!”其实,用不着他下令,玉如意身形刚刚纵起已经有好几个侍卫与和尚追射过去。可是,这些侍卫刚刚纵起,只见那个蒙面人手中长剑一抖,那用内力吸附在长剑上的铁琵琶弩钉,顿时便向那几个追击玉如意的侍卫射去。
那几个侍卫大惊,急忙各伸兵刃格挡,如此身形一滞,玉如意已经纵上了顶甲板,越船而去。
朱梓道:“这位大侠,你我究意是友是敌?”
蒙面人反问道:“你说呢?”
“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