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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呻吟声渐渐消失,彻底沉睡的时候才咬破自己的指尖,然后安心地缩进他温暖的怀里恬静地入睡。
第二天醒来,枕边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迷蒙地爬起来,好久才反应过来昨晚的事。掀开锦被,看着脖颈,胸口,腹部全是斑斑紫红的痕迹,这是他昨天晚上弄的吧,明明——可是还……
我还在懵然中,听到我起来的声音,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侍女全都涌进来。因为刚睡醒,脑子还处于鸿蒙初辟的状态,一片空白,我只好像个木偶一样任我们摆弄。期间听到很多宫女谄媚的恭喜声。
说什么恭喜娘娘,皇上对娘娘可是宠爱得很,不但一夜留下来陪着娘娘直到早朝才走,还吩咐我们不许吵醒娘娘。刚刚还下旨封娘娘为婕妤……
我淡淡一笑,在心里很想不文雅地打个哈欠,收拾好,转身离开时,晃眼看到洁白的床单上刺眼的红,竟觉得这只是一场梦,梦醒来自己就可以离开,就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可是为什么这梦如此真实呢?
我受宠的消息很快在后宫中传开,众人的礼物也不断地出现在秦文轩里,我只觉得满心厌恶,不知觉地身心疲惫,一切恍如昨日。
果断地以身体不适闭门谢客,也来不及想乌雅有何反应,现在只要一想到就此卷入后宫斗争,就觉得毛骨悚然,心底泛凉。不是因为害怕所要面对的,只是不想看到自己变成那种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真实的自己,整日为了那寥寥的宠幸而变得幽怨,甚至不择手段的女人,这是自己不可原谅的,也是那个和自己真实在一起的司马哥哥不愿看到的吧。
我躲在被窝里,像小时候害怕的时候死死地蜷缩成婴儿状,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昏昏沉沉地睡去。可是在梦里一个接一个的梦境让我冷汗泠泠,痛苦不堪。司马哥哥,为什么你要把我逼到这样不堪的地步?
从噩梦中恍恍惚惚地醒过来,就看到司马睿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被那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面孔吓了一跳,还来不及缓过来。
面前的人突然开口:“萤萤,你没事吧。你好好地躺着,太医马上就来。”“萤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昵了!
我急忙坐起来,果然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连装病也是行不通的。“不用不用,皇上,臣妾只是溺在梦魇里了,现在醒过来就没事了,不用劳烦太医。”太医那些老爷爷本来身子骨就够受罪了,还要被后宫的女人们屁大的事都要喊来,就够可怜了,我可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司马睿见我没事,忍不住抿嘴一笑:“朕还以为昨晚——”他语气里的暧昧顿时让我的脸颊像燃了一把火一般迅速蔓延。
“不,不是——”我急忙反斥,可是想到昨晚羞人的情事,又支支吾吾道:“臣妾,臣妾只是有些头痛。”
“没事就好,”他满眼的关心让我有些沉溺在他的怜爱里,“那么,今晚爱妃准备侍寝吧。”说完温柔地把她扶她重新躺下,点点她的鼻尖,轻道:“好好休息。”说完便走了。
一脸笑意离去的司马睿没有看到,他身后的人儿在他离去之时已满脸泪水。
司马哥哥,你越对这具与安锦相似的躯体温柔一分,便是伤我一分。那么多女人你都能轻易爱上,随便一个女子你都如此体贴对待,那么,与安锦一起朝夕相处的几年,也是假的吗?!
你真的只是以帝王之名与安锦,美人姐姐结拜的吗?!是真情还是假意?!
如若相惜,我便将选择离去,这是上天给你我最好的考验和宿命……
若相惜——
我终于泪雨而下。
第2卷 第39章 谁在哭
“姐姐,姐姐没有骗过雅雅,对不对?”庾雅一脸伤心欲绝地望着我,那眼神,又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第一次相遇时的样子,有期待,又有戒备!该死的,竟然有戒备!
我把玩我手中的笔,继续完成我手中的作品,神情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良久,我起身,让云影来收拾我完成的设计草图,然后,把身上因为画画怕把衣服弄脏特地套上的灰褂子脱下来,交给一直在旁边侯着的小全子。
我回头,似随意地问道:“那你呢?你觉得我是不是在利用你?”
她目光闪躲,呐呐道:“我自然不信,姐姐怎么可能利用雅雅。”
“那不就得了。”我总结。
“可是——可是皇上——”她问得小心翼翼,观察着我是神色,担心我生气。
我叹口气,拉她坐下,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