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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他甚至还多事地向她道别,这令他一阵懊恼,提起公事包准备离去。
“等等。”小薇叫住他,跑向他,腼腆地瞅着他请求。“给我一个早安吻。”
什么?!不,他不能再吻她,他可不是圣人,他是血肉之躯,她不能这么蛊惑他。
“要真的吻哦。”她红着脸,踮起足尖。
面对她有点期待又有点怕受伤害的模样,他竟陷入进退两难中,但他知道自己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扣住她可爱的下巴,俯下头压上她的唇瓣——他原本只是应付罢了,但她青涩、柔软的唇一如昨晚般甜蜜动人,惹得他内心骚动,意犹未尽。
呜……爱爱被亲热的两人当成夹心饼干,发出骚动声以示抗议,迫使两人不得不分开。
“我走了。”耿之炎极力稳住情绪。
“嗯。”小薇忍住颤抖,依恋地瞅着他,喜欢他温柔的吻。
要命!又来了。耿之炎怕见到她浓情蜜意的眼神,那只会让他感到罪孽深重,他快步走出书房,只想远离她,但她却挽住他的手臂,陪他一同下楼。
小薇愉快地送耿之炎出门,一直看着他的车开出院子,驶向道路,还频频挥手。
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的耿父见小两口如此恩爱,心底感到很安慰,小薇是个体贴的女孩,很合适炎那冷漠的小子,心想他已走出兵变的阴影。
“公公你要不要进屋里吃早餐呢?”小薇微笑地看着一身唐装的耿父。
“好。”耿父慢条斯理地抬手,移动脚步,收息,缓步走向小薇,神情愉悦地说:“太好了,今后有你陪着老爸爸吃早餐了,炎那小子总是忙得连早餐都没空在家里吃,真拿他没办法。”耿父是退休的大法官,外表虽严肃,其实为人挺风趣幽默的。
小薇一手抱着爱爱,一手挽着公公进了屋,愉快地享用早餐。
餐后,耿父出门去参加社交活动,小薇则踅回房里去整理行李。
夏天旅游最大的好处就是服装轻便,行李不必挤一堆厚重衣物;她把自己和炎的衣物全放在同一个行李箱中。
还细心地为他带了一套适合在正式场合中穿的衣服,帮他配上一条蓝色领带。
她清点可有遗漏的物品,发现没帮他带袜子,她一一打开抽屉,找寻袜子的踪迹,袜子在衣柜最底层,她取了几双,要关起抽屉时发现卡住了,无法关上。
噢!她把手上的袜子放到床上,使劲拉出抽屉,低头检视,发现有包东西卡在抽屉下方……是什么东东?
她伸手进里头摸索,好像是塑胶袋,装了许多纸张,她狐疑地取了出来,发现是一只垃圾袋装了成叠的信,收件人是耿之炎先生。
是炎的私人信件?怎会被塞在这里?
她重新检视衣柜,发现上下两层之间有个空间,可能是她方才取衣服时没留心,而把这包东西抖落到抽屉后头,也可能是它本来就被遗忘在抽屉后。
她该将它放回原位,可是她又觉得奇怪,是谁写给炎的信?为何用垃圾袋装着?
这些信都泛黄了,看似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历史,而且寄件人署名全是出自辛雪如。
辛雪如是谁?
小薇取出其中一封信来看——
炎:
搬到新竹已一星期,转学后功课还算跟得上,只是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而我已一星期未见到你,算来已相隔好多个秋了!你可曾想我,像我想你这样痴狂?
今后我要每天写一封信给你,遥寄我的相思,告诉你我的想念。
如 于难以成眠的夏夜
小薇手指微颤地收好信,她可以确定这是情书!很快地又开了另一封信。
炎:
今天继父同意我可以北上了,我晃点他,说是要回台北和以前的同学小聚,星期天一早你可要到车站来接我唷,我等不及想要见到你,抱着你,让你如痴如狂地吻我、爱我,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都不容错过哦!
——相思欲狂的如
原来他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小薇收信的手指颤抖得更厉,好像窃知了什么不欲人知的秘密。
她不该再看下去,这有失道德,可是她很想知道一件事——炎为什么没有娶这个女子,他们看来关系匪浅。
她深呼吸,决定把这些信全看完,但她直至把这长达七年,从高中时代到大学的来信全看完,仍找不到结局,只看见了令她自己全身发烫的浓情蜜意;里头还有一些信,信纸写满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