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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到别处去了。从此郑二花以那个工作队员为标准,一心要找一个城里吃粮票的,攀门头就攀下来了,没有正儿八经的男人,就胡乱的和这个搞一气,和那个搞一气,破罐子破摔。
老来俏和王木墩是1967年结的婚。老来俏刚出嫁的时候,王木墩也开诚布公的说,“二花呀,我们既然做了夫妻,也是前世有缘,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们能够走到一起,那也是八百年前派就了的,你是个老姑娘,我呢,出身不好,可以说,我们俩每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们是同病相怜走到一起来的。你既然和我结婚了,我这个人也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只管三尺门里,不管三尺门外,你以前哪怕和一百个男人睡过觉,我也不管,可是你既然做了我木墩的老婆,你就要守规矩。凭着我们一双手,也撑不死俺们,也饿不愣俺们,有一碗饭吃就行。”张二花答应的好好的,“以前我没有主,谁想欺负谁就欺负,现在我名花有主,我哪能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可是说归说,做归做,嫁了人仍然恶习不该,整天做些招风惹蝶的事情,木墩虽然对她看的很紧,可是这种事情,是磨一个屁股就办的事情,哪是看着,就能解决问题的。一开始的时候,王木墩看的很严,二花到哪里,他到哪里,像跟屁虫一样,可是有一次,使王木墩失去了信心。
据说,有一次木墩和她一起去赶集,一前一后的正走着走着,木墩回头一看,人没有啦。木墩想,我明明看着她,跟着我在我的后面走,怎么,这一转脸,人没有了,这不是活见鬼吗?木墩到高粱地去小便,就听到不远处,有“吭哧吭哧”的声音,他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他的老婆正在和临村的杀主屠夫二狗子在那里干好事,木墩拨开高粱丛,走到跟前,吐了一口吐沫,“呸”,拔起一根粗壮的高粱杆就打,二狗子没有准备,吃了闷亏,脸被秫秸打得红一道,紫一道,半个月没有敢见人。
养好伤后,二狗子提着一把名晃晃的杀猪刀找上门来,说,“木墩,今后我和你老婆的事情,你少参合,你逼急了,我二狗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也敢。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不信,俺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二狗子怕过谁,我站着是一条汉子,躺下就是一个鬼,我光棍一条,关上门家里不会饿死小板凳,我怕天地日X把我夹死呀,你敢跟我过不去,瞎了你的狗眼。”
农村中有一句俗话,叫做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死汉,王木墩被二狗子一番教训,吓得哆哆嗦嗦,屁都没有敢放一个。从此木墩再也不敢多管“闲事”,性格也真的变的像他的名字一样木呐的很。郑二花愈加像是没有戴笼头的偷嘴驴一样,见什么都想咬一口。找不到小伙子就找老头,找不到本地的老头就找外地的老头,经常是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如今已经是快五十大几的人了,可她仍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像赵树理笔下的的二仙姑,整天游手好闲,东集赶西集。她的丈夫王木墩,管也管不住,也就王小二放牛,随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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