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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番以夫为天的话她不爱听。凭什么她事事听他的,他难道就一点不听听她的?太没道理!太不公平!不管,关起门来大家又不知道,她想要的可不会放弃!
方夫人说了一通,差点喘不过气。活了几十年,夫妻和睦、儿女听话,何时如此教训过人?可是,面前这对,不骂恐怕真的不开窍。若梨是她的孩子,她自是偏爱。可七七虽有众多缺点,温婉、贤良这些赞扬淑女的词语也用不到她身上;这几年相处下来,却发现她别有一番特质,居然让人打心眼里讨厌不起来;再说,大媳妇和练家别的姐妹个个完美无缺,七七既然出自一家,也必然坏不到哪里去。
“好了,你们自己想想。”方夫人说完,径直离开客厅。
静了一会儿,七七走到练一身边,看着她肚子:“大姐,今天怎么样?”
“还好。”练一握着她伸过来的手轻笑着,本想给她一个安慰,却接到她趁机递过来的东西。手心微微一握,身上便轻松不少,她立即知道是什么。
正文 香包
若梨看着满桌的东西,问若兰:“这是在做什么?”
“马上端午了,娘叫人做了一些香包,要送给下面的人和他们的家眷。”
“刚刚你们在分香包?”若梨说着,眼角轻轻一挑,扫了七七一眼。
七七脸色微红,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刚刚那么热闹,是在送香包?是了,端午节有戴香包的习俗。香包里一般装草药制成的香料,或者直接装草药,不但有香气,还可以防病健身;另外,雄黄粉可以驱虫,蚌粉吸汗,铜钱辟邪……
“还没呢,刚刚还在装药材。”若兰轻笑。
“嗯……”若梨沉吟了一下,问,“有你二嫂的吗?”
“啊?”若兰抬头,脸上都是惊讶。刚刚闹得那么厉害,现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见他一派悠闲,便扭头看着七七。
七七坐在练一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装着香包。听了若梨的话也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就抬头看着他。
若梨视若无睹,捻起一颗莲子问若兰:“这个怎么也往里装?又没气味。”
若兰抢过来:“这个是特地装在你和二嫂的荷包里的!”说完就脸红了,又有几分尴尬,呐呐地低下头不说话。
若梨淡淡一笑,知道母亲是为了什么。不过,他却想到一句诗:莲子清如水。
莲子、怜子。
点点头,他转身往外走:“别忘了你二嫂的,免得她以为都是给我的又跟我闹。”
“方若梨!”七七一听,羞愤地将手中的香包向他掷去。
走到门口的他听见声音转过身来,恰好接住。
“给我的?”他问,淡笑,“多谢娘子了。”
“你——”七七指着他,第一次听他叫娘子,她半天回不了嘴,最后恨恨地跺脚,“你最好不要也有今天啦!”
“嗯嗯。”若梨受教地点头,转身往外走。
一边的若兰和练一忍不住偷笑,七七已经羞得不行了,还想挽回一点面子,便提着裙子追出去,拦住若梨。
“怎么?”
“还给我!”七七将香包抢回来,推开他,“滚!”
若梨看着她背影,好笑地摇摇头,真是孩子一样。
七七走进客厅,练一见她手上拿着香包,笑道:“你还记得在南宁那边么?集市上和热闹的节日里,总会看到年轻女子向男子丢香包……你倒好,丢出去了还收回来,幸好若梨已经娶了你了,否则我看你找谁哭去?”
七七一愣。女子向男子丢香包,那是……那是钟情人家才丢的,她刚刚是打人嘛。
若兰听了练一的话倒觉得稀奇,她知道有男女私送香包定情,倒还第一次听说有在大街上明目张胆丢来丢去的。
“你好好再来装一个吧。”练一叫七七,“他是你相公,他身上戴的香包你来装,再合适不过。”
七七倒没说什么,乖乖坐到桌前去装。由她来,不是合适、不是应该,而是理所当然,她才不会假手他人。
“你要真有心,应该自己动针线,好好做一个给他的……”
七七手一顿,抬头望着练一。
练一失笑:“你就从来没动过,改天去向你五姐学学,等到七巧节送他好了。”
这次,若兰也笑了:“七巧节是我们玩的节日,那个时侯送合适吗?”
“小妹,你也大了。”练一突然戏谑地看着若兰,“不久恐怕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