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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烦恼不堪,甚至想出随便编个理由搪塞她。譬如我有家族性癫痫症,犯病的时候会乱咬,那天,我感觉就要犯病了,怕伤害你,于是就故意把你气走。想想不行,这样的身体条件不等于宣布自己是只废狗吗,像茜茜那样的漂亮母狗还不躲的远远的。譬如我当时只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想想也不行,若我当时就追到楼下道歉还说得过去,如今都过去一个星期了,傻瓜才相信当时是个玩笑。又譬如……想来想去都不行,没有一个能站住脚的理由。
可我真的是想茜茜啊,想她粲然的笑靥,想她纯美的脸庞,想她一切的一切。想得我茶饭不思,精神萎靡。想得我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想得我一个星期瘦了两斤肉,而且瘦下去的肉大部分在脖子以上的地方,可想而知我现在有多憔悴了吧。
女主人见状,很是焦虑,以为我的忧郁症又犯了(我想要远比忧郁症严重得多),便又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还是那家诊所,那个年轻的戴着金边眼睛的斯文医生,唯一改变的就是医生多了一个漂亮的女助手。原本我是不想来的,因为有了上次经验,已然明白这个看似斯文的医生不过是个江湖骗子,只是包装得像个医德医术兼备的高才生。但为了让女主人心里塌实,松懈对我关爱(整天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烦上加烦),我还是来了,不就是在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打个盹吗。再则,有个绝对清净的环境,好好梳理一下烦躁的心绪,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先进了治疗室,轻车熟路的躺在睡椅上,闭着眼睛假寐着。医生和女助理随后进来,看着我优良的配合,不禁四目相视一笑。医生朝我丢了一个骨头说,老朋友了,配合的好,我也不会亏待你的。我瞥都不瞥骨头一眼,因为它让我想起了水晶骨头,相比之下,两个骨头在我心中的份量相差太大,况且我现在又不饿。我把茜茜送我的水晶骨头衔在嘴里,以示对骨头的不屑。女助理对医生说,瞧见了吧,刚才我就跟你说过,骨头对他没有诱惑力,这只明星狗吃的不比咱俩好!医生连说是是是,媚骨的样子好像他是女助理的助理,而女助理才是医生。
这次灯没有关,屋子里通亮,这反而让我有些不适应,因为在黑暗中才能更好的沉淀自己。当自己都看不见自己的时候,往往会觉得自己是另一只狗,一只狗看另一只狗的问题就简单多了。更要命的是,医生关了门后就和女助理做爱起来。女助理靠着墙角,医生褪去她一支裤腿,用胳膊架起她褪了裤腿的腿,然后将自己下面的拉链拉开,那玩意便硬邦邦的钻了出来,在女助理面前炫耀两下后,忽地就钻进她的身体。随后,咿呀咿呀的呻吟声侵占着狭小的空间。原以为找了个清净的地方梳理烦躁的心绪,看来泡汤喽。
女助理一边呻吟着,一边有节奏的扭动身体,一边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她靠墙,面对我)。她一定认为盯着一只明星狗做爱很刺激,瞧,她又对我伸出舌头舔唇角。医生蓦然发现女助理乖张的挑逗表情,问,你在干吗呢?女助理说,在诱惑公狗呢,看他有何反应。医生听后顿时就阳痿了,他那玩意从女助理的身体里滑了出来。女助理扫兴的责备道,怎么了?医生说,不知怎么的,心里感觉特别扭。女助理翻着白眼说,瞧你没出息的样,不就是一只狗吗!
医生拉好拉链,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吐了一大口烟雾,拖着阴阳怪气的腔调说,做爱是神圣的(“的”音很长)!
女助理哄然大笑,身体抖的连裤腿都套不起来了,她索性拖着裤腿靠着墙壁说,我真怀念我们俩的第一次,还记得吗?你一边做爱一边还给我念诗,是柳咏的《凤栖梧》,……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当时浪漫得一塌糊涂。现在呢?你也不念诗了,我也再无感动了。
他说,女人不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她说,怎么一回事?
他说,第一次做爱为了情,第二次做爱为了性,第三次做爱为了钱。
她说,你们男人更俗不可奈,做爱就是为了性性性。
他说,那我第一次为什么还念诗?
她说,这就是男人的高明之处,第一次和女人做爱时,把自己粉饰成高尚的绅士,以掩盖动物的本质。
他说,你总是把男人看得太动物化。
她说,那你为何不一直念着诗和我做爱呢?倘若不是你们男人从一开始就阴谋着女人的肉体,女人又何以会丧失对性的美妙想象。
他说,肉体和灵魂是可以分开的,肉体在行使欲望的时候,并不意味着灵魂就必须参与,而灵肉合一是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