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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血统鉴定有了麻烦,甚至很糟糕!
老医生扶了扶眼镜说,天啊,这是只狼!
小医生吓得哆哆嗦嗦,怎么办?我操家伙去!
我想这下完了,天崩地裂,只有等死。我已绝望,做好了死的准备,除此,我无能为力。
老医生连忙捂住他的嘴说,小声点!
小医生说,怎么,你要做东郭先生!
老医生说,东郭先生也要吃饭啊,管他是狼是狗呢。
小医生说,此话怎讲?
老医生说,多办一个狗证,我们就多提一份奖金,老师没教过你啊!
小医生说,可他是狼啊……
老医生说,连豹子都有人养,狼怕什么。
小医生说,那我们至少要告诉狗主人…不…是狼主人真相。
老医生重重敲了一下他的脑门说,蠢蛋!你看那漂亮娇气的女人敢养狼吗?岂不是自断财路!
小医生说,那就听你的。对了,办个狗证奖金有多少……
老医生和小医生转过脸来,对我友善的笑着说,嘿,冬冬先生,你很幸运!
是的,我的确很幸运!命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你总是无法掌控它,你认为死的时候,它把你推向生,你认为生的时候,它把你推向死,它就是这般无情的戏谑你。随着老医生朝着狗证上我的照片处狠狠地戳了一个红章,我的名字,我的血统,我的身份……以及我的一切谎言都变成合法的了,变成了不可诬蔑的事实。这一刻起,一只狼蜕变成一只狗的过程,从法律上来说已经完成,想必今后推翻它要比承认它还要难。我真不知,我该庆幸还是悲哀。
老医生把红晃晃的狗证递给女主人,并假惺惺的抚着我的脑袋说,你的眼光真不错,这是一只名贵的正宗血统德国狼狗,全中国也没有几只,我建议你为冬冬先生买个保险,以防万一……女主人二话没说就照他的意思办了。
第五章 阴谋家
我问大黄,如何能识得阴谋家的模样?
大黄说,对你最真诚的那个即是。
自从上次差点向臭美吐露心里的秘密后,我便封锁住心灵的闸门。因为事后的理智告诉我,信任就是一种危机,这种危机随着朋友之间的友谊而起伏跌荡,没有谁能保证我和臭美的亲密关系天长地久,以及看似牢固的结盟不会土崩瓦解。当然,我对秘密的坚守并非固若金汤,每每与臭美聊天的时候,他的真挚总是诱惑着我,像一条寄生在血管里的血吸虫,顺延着错综复杂的经脉抵达我所有秘密储藏的心房。而我唯一抵御的方法就是疏远臭美,避免与他亲近,这样诱惑就无法近身,无法将我的秘密蚕食。也因此,我更加孤独。
没过几日,我便在孤独的情绪中烦透了这种苟且偷生、卖弄笑脸的生活。虽然女主人待我不薄,但却无法给我内心渴望的自由。女主人察觉我忧郁的心情,并没有怨艾我对她的冷漠,只是轻抚我的额头说,你难道也有愁苦?为何?如我一样吗?
有了女主人的放纵,我思念草原的情绪更加疯狂的滋长,四处蔓延,使我犹如伫立在沙漠的中央,无处遁身。只有趁女主人深睡的时候,我溜到屋顶,骑在灰旧的房檐上,朝着黯淡的星空发呆和咀嚼着记忆,如此才能使我的堕落成为没有痛的旅程。惟有此刻,我才感觉到真实自我的存在,这俨然成为我最快乐的时刻。
周末晚上,我第一次见到了纸巾王,他果然如臭美所描述的那般令人生厌。臭美依然堆满着笑容对他说道,欢迎您,英俊的绅士。纸巾王摸着臭美的小脑袋瓜子赞赏道,你这小家伙不仅嘴越来越甜,而且小样也越来越漂亮。真是做呕!想必纸巾王和臭美心里都很清楚,对方不过是句美丽的谎言,并非真心倾慕。通过这一细节,我也看到了他们拥有的同一优越品质,就是对现实生活无条件的迎合。相反的是我蜷缩在女主人脚下,懒洋洋的瞥着纸巾王,摆出一副鄙夷的姿态。
纸巾王显然对我的冷漠不高兴,但还是虚伪的摸着我的耳朵夸我如何俊俏(其实是掐),并说20万绝对值!随即,他坐到女主人身边,玩弄起她的纤纤玉指来。
女主人缩回手指,故做娇媚的说,你好些日子没来了,是不是又看上哪只狐狸精了?
纸巾王捏着她的鼻子说,小气鬼!
纸巾王大笑的时候,两排黄牙一览无余,虎牙的缝隙间还夹着一小根韭菜叶,并喷发出浓烈的大蒜味。我想,就算女主人不遇见初恋情人冬冬,迟早也是红杏出墙。我替女主人不值,故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