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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次诗诗竟然格外地善解人意。她问:“你要不要吃什么东西?我可以去买给你。”
佳明坚定地摇了下头,表示宁死不食嗟来之食。
没过多久,佳欣跟颜先生两人就一起来了。佳明知道,那是他的救星。
佳明对两个人千恩万谢,又极客气地向颜先生道歉。颜先生只是抚了抚他的后脑勺,宽容地笑了笑,如同一切成功人士一样,他倦意的笑中微微带着一点纯真。
董晴摘下脖子上的项链,交还到颜先生的手里。。
与昨晚的华贵美人相较,这时的董晴寒窘狼狈得够可以了。
昨晚参加派对前,佳明是请了专业的造型师给她着装设计的。可现在她的头发不比鸟巢好多少,脸上的脂粉也已斑驳脱落。昨天晚上让她风采无限的那件粉色礼服,更是东一块泥尘西一块酒污。她胸前好像给佳明吐脏了一块未干,还泛着刺鼻的酸腐味儿。若是在夏天,是定要招来苍蝇的。
一个堕落到如此形容的女人,佳欣也不屑再因她吃酸,生佳明的气了。而且,若不是佳明如此胡闹,颜先生怎么肯千里迢迢而来?
佳明的形容更是糟糕。他几乎像个刚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乞丐,嘴巴泛着酒臭,像口十几年没洗刷的马桶。
佳欣看着这两个人笑说:“你们俩可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去洗刷一下吧,你昨晚上也闹够了。”
语气之中透着母性的关爱,就仿佛佳明是她的儿子似的。佳欣一直都当他是她的小情人的,并且常因佳明跟其它的女人有染怀恨。
当然,这可以理解,女人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变得宽容。更何况,因着佳明佳欣才得以与她不能释怀的情人异地重逢,再续旧情。
诗诗不时把眼睛投过来。她脖子上还戴着佳明送她的项链。
与佳明这边的温馨对照,诗诗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就显得冷清多了。
走的时候,佳明很想对伟同打个招呼,或者抱歉些什么,可又担心会发生误会,所以什么也没说,只是心中慨叹:“醉时共交欢,醒来各分散。”不知是自己有感而发,或者是那位故人的诗句。
回到寓处,佳明整个身子都陷落在沙发里。一种魂归家园的温存浮上心头。
“你开心吗?”佳明倦怠地笑着。
“很开心!”
董晴去摘佳明买给她的耳环,戒指。佳明阻拦着她,捧起她的脸去吻她。
他总给人一种人皆可夫的顺从感,自然也不会拒绝,更何况面对的是佳明这么一个过客。
但他只不过是她的一个过客罢了。他是不会在她那里停留的。,他不过是一时拿她装点一下门面。他的心在别的地方。
对于佳明来说,如果诗诗在他心里还有点没有割断的情感,那便是他手机里的录音了。那是他一直未涉足进去的领域。
从一开始,诗诗跟公司里的总经理、石川先生的日语交流——也许是*,佳明遇上了便悄悄打开录音笔,把它录了下来。
录音的时候,佳明料定诗诗在跟石川先生谈着些十分密切的东西。诗诗是欺公司里的人不懂日语,所以他们的谈话内容也就格外的保险。
不管怎样,诗诗都已经是佳明决定忘掉的人了,还有必要去破解窃听来的隐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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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多搜集到一些诗诗的不堪论据吧。这样就能够将她忘计个干干脆脆。
在《俄耳普斯》中有句话讲:“普路斯托的门不可能打开,里面是一个做梦的人。”佳明也把自己锁在那扇玄幻的普路斯托之门中太久了。如果他做的只是一个美梦,佳明还是愿意醉生梦死地做下去的。只可惜那是个佳明枕下睡不安稳的噩梦。
“是该敲碎它了,敲碎她自己就能够安稳入眠,再不会为一些骗人的幻象烦扰。”佳*想,问董晴:“你懂不懂日语?”
这问题对于董晴来说来的突然。
她摇了摇头 ,脸上带着未得满足的情欲。
在这么一个时候,假如他是一个善解女人情怀的男人,是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投注到她的身体上的,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来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哪里有教授日语的地方?”
董晴迷惑着一双眼睛,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以为佳明是想找个人学习日语,打发他拥有得不能更多的时间。
虽然佳明也随着都市朝九晚五的节奏上下班,可总给人一种富贵闲人的感觉。
跟诗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