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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充满兴奋地把这个消息告诉朋友的时候,朋友说:“你们疯啦!我们要经过海拔4000米的地方,你们想让宝宝缺氧吗?”
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倒了,我们郁闷地从电话机底下爬起来,默默地对坐着,终于,我开口了:“算了算了!还是把李蘑菇暂时交给我父母寄养吧,这是我们今年最后一回了!以后会所一开,我们就哪儿都去不成了!”
“不行!”亮子也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我坚决不同意!你看你父母都把蘑菇惯成什么样子了!我建议上那家蒙特梭利早教中心全托,让专业老师来照看他!”
“那家幼儿园只有日托,没有全托……”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我们终于达成了协议——由我父母住过来照看李蘑菇,但必须白天送到早教中心全托,由老师教育,晚上再接回来。
这是一个很合理的决定,我们俩都同意这个方案,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日托班报名,然后通知我父母,然后就各自满意地睡去了。
昨天晚上我梦见了美丽的喀纳斯湖,我们驾着新买的红色大切,一路狂奔,却没有声音,象电影里的无声画面,新疆的神秘天空和蓝色湖水闪着耀眼的光,直晃我的眼睛,我快要透不过气来……
我终于醒了,不知李蘑菇为什么把他的小被子蒙在了我的头上,我疲惫地揉着眼睛,睁开一看,李蘑菇正坐在床旁的小马桶上拉大便呢。
亮子正手握草纸,紧张地等在边上,严阵以待。
李蘑菇拉得又多又黄,我们欢快地拍手表示夸奖他。
等蘑菇拉完,我们就把他抱上车,开到一条街外新开的易初莲花超市,带他去逛一逛。
我们谁也没有提去新疆的事,可能都忘记了。
我爱的人、爱我的人和我的爱人
大约是四五年以前吧,我不记得了。我在好友SUM的美容院里常常遇见一个名叫吴晓敏的女孩子,她是个性格很豪爽的女孩,经常在sum的店里大笑,笑起来哑哑的,有点象周迅。
那时她还是个无名的小演员,接拍一些电视剧里的小角色或广告什么的。没有戏拍的时候,她就在sum的美容院里混着,我几乎天天看到她。
有时她会带着她妈妈一起来,她妈妈一看便是上海女人中的厉害角色,超级现实,动不动就数落她:“你看看,当初你要是接受XX老板的追求,房子、车子早就有了!”吴晓敏总是撅着嘴,很不屑的样子。
吴晓敏是少见的戏里戏外一样漂亮的女孩,皮肤漂亮极了,象一杯倒好的酸牛奶,我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的皮肤还需要来做美容,我见过她夏天里穿着牛仔短裤,头发湿湿的,两条纤细的腿从椅子上垂下来,仿佛春风里柔软的藤蔓。
她的性格却截然不同,我从未见过比她还外向的女孩子,如果她能在椅子上坐着,那一定不会超过三分钟,我更多见到的是她在各处跑来跑去,嘎嘎笑着,和人嬉闹,我从未见她留同样的发型超过一个月,也没见过她穿重复的衣服。经常会有一些高大帅气的男孩会来等她,在她做头发的时候,没有怨言、坐在那儿沉默地等。却没有见她固定跟哪个男孩子出去过。
我常常猜想,这样的女孩子,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归宿呢?
有一天吴晓敏突然宣布恋爱了!她在sum的美容院里蹦来蹦去,向每个人讲诉她有多么幸福、她这个男朋友有多么的才华横溢!
我承认她说的完全没错!
因为她说的人是朴树!
当时他们俩刚认识了一周。
谁也不敢相信,有上海石窟门泼辣风情的吴晓敏会和患了忧郁症般的朴树牵扯在一起。
那时朴树还没有现在那么红,他的第一张专辑《白桦林》出来后,已经沉寂了一年多,没有什么新歌了。
我趁躺在她身边洗头的时候悄悄祝贺她,我说朴树是我很喜欢的歌手。她自豪地一扭头说那当然啦,我家朴树原来是搞摇滚的呢!
就在此时,朴树的电话果然来了,吴晓敏举着电话眉开眼笑,大声地冲着周围所有的人喊:“是他打来的啊——是他!”随后抓起手机接着喊:“老公啊——你在干吗啦……”
朴树似乎是在美国演出,他情绪很坏,告诉吴晓敏别人上台唱的时候都没事,只有他上台的时候伴奏带突然放不出了,下来一次再上去,还是放不出,气得浑身抖,自己又不善长搞气氛,只好呆呆地站在台上活像个傻瓜。
吴晓敏还是以她特有的高门大嗓在电话里安慰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