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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啊,”徐北扑过去掰着他的手,“你干什么,有什么话说就是了,你跟猫似的干嘛!”
郎九慢慢松了手,爪子收了回去,但脸色还很不好看。
其实他知道沈途说的是事实,他见过顾航,顾航的实力不是他可以轻松超越的,如果徐北在身边,真的有可能顾及不到。
而且他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徐北之所以会置身危险之中,全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徐北现在会是在定川逍遥自在地生活着。
只是,这样的话由沈途说出来,他就有无法控制的怒火,徐北走还是留,不能由别人来做决定。
“小废物,你光这么冲我发火没用,”沈途脸上带着笑,把装着戒指的小盒子又拿了出来,递到郎九面前,“本来身体跟戒指相适应需要不短的时间,不过之前江越应该给过你个小玩意吧……那东西能让你提前适应。”
“那个小珠子?”徐北马上反应过来了,然后又一拍大腿,“我操,珠子扔家了,江越还说不能弄丢的!要是丢了会不会影响到江越?”
“没事,现在用不上了,那东西别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沈途看了看江越,“那是他的玩具,有空了我去拿过来就行。”
郎九拿着那个小盒子晃了晃,里面没有声音,他看着沈途:“空的。”
“废物,我能带着个一路叮呤当啷响的东西吗,”沈途手指在盒子上敲了敲,“这是江越差不多用命换来的,准备准备就戴上吧。”
“徐北怎么办?”郎九把盒子放到口袋里,又回到了他所关心的问题上。
“这样吧,你完全适应戒指大概需要一星期,”沈途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郎九心甘情愿,估计谁也没办法把徐北送回定川,“到时你自己决定……我先说好,如果适应期间徐北因为你出了什么事,不要把帐算到我头上。”
“等等,”徐北从这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他摆摆手打断沈途,“你的意思是这期间会有意外?是这意思吗?我怎么听着这么慎得慌呢,你不是说这戒指是提高他能力的吗,怎么我听着还有可能自残啊……”
“不是自残,残别人,”沈途笑了笑,“等江越醒了吧,我们需要一个猎人。”
班大同很少到新狗场来,一般情况下都是林睿一个人呆在这里,他有时候不明白,像林睿这样跟狼在一块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对着一群普通的斗狗有什么乐趣。
很多时间他看上去都是在发呆,坐在屋子里一动不动一整天,但如果有人靠近,他又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到底有没有在发呆,到底在想什么?
班大同坐在狗场的房间里,坐在林睿平时坐的那张椅子上。
他身后是一个浴缸,里面装满了深棕色的药水,散发着淡淡的怪异香味。
药水里有一个人,整个身体除了脸全都浸在药水里。
过了今晚,班大同会带着他离开这里,去哪里,不知道,会不会再醒过来,不知道,其实就连林睿现在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他都不能确定。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老大,”有手下在门外小声叫了他一声,“车准备好了,是半夜走还是明天?”
“我他妈不是说了明天吗!还他妈问!”班大同跳起来一脚踹在门上,问外的手下没敢再出声,一溜小跑窜开了。
班大同不解气,又在门上踢了一脚,再定格了一会,才慢慢地放下腿,转身走到浴缸旁边:“你不醒了也他妈挺好的,可惜我他妈还不够变态,要不肯定把你做成标本放在卧室里。”
等待江越醒过来是个很熬人的过程,好几天几个人就这么窝在旅店里,沈途的人来过一次,他们没有阻拦住薛雅,但薛雅显然也没有找到郎九的下落。
现在郎九不能离开这里,普通人不会有觉察,这个小旅店的周围已经围着很多沈途的人,如果顾航想冲进来,也不是没可能,但动静会很大,他们有足够的机会跑掉或者是……应战。
顾航显然不愿意冒这个险,沈途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但之前他吃过沈途的亏,对这个人还有没有隐藏着的实力并不肯定。
沈途在等待的过程中出去过一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避过了顾航和几个猎人的监控,把江越的黑色小珠子取了回来。
“非得这会去拿么,不能等风头没这么紧的时候去?”徐北有点不理解,既然说这东西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别人又不知道这珠子的用途,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危险的时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