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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
这样一个被朝廷砍头抄家的家族,怎么在《红楼梦》书中变成了“皇商”呢?说起来话长。原来,钱开宗犯事,真实原因就在“红楼二尤”!读者可能要问,你疯了么?尤老娘和二姐三姐,关科场什么事?莫忙,且听下文。
江南丁酉科考,有个举子名叫尤侗。这个人在清初赫赫有名,是个顺治、康熙两朝皇帝都十分欣赏的正统文人。丁酉科场榜发之后,众举子哄传其中有弊,“众大哗,好事者为诗,为文,为杂剧、传奇,极其丑诋”。尤侗落榜后,就怀着愤懑心情,创作了两部影射攻击的传奇:《万金记》和《钧天乐》。
《红楼梦》历史掌故(4)
当时江南科场的正主考名叫方犹,副主考是钱开宗。《万金记》以方字去一点为“万”,钱字去边旁为“金”,隐指二主考姓,“备极行贿通贿状”。《均天乐》以才子沈白,与一些狗屁不通的举子一同应试,主考官纳贿后,把目不识丁者取为榜眼、探花,沈白落第,愤愤死去。剧中的沈白,明显是尤侗自喻。
事情偏偏凑巧,顺治皇帝看到了《均天乐》剧本,大动肝火。于是把江南科场主考、副主考以及二十余名考官,全部缉拿进京。对参加考试的全部举人,一律拉到中南海的瀛台复试。瀛台“四面皆水,一九曲桥板通之”,粼粼水波,阵阵寒意,考官罗列,刑具森布,“每举人一名,令护军二员持刀夹两旁,与押赴菜市口刑场无异”,令众多举子噤若寒蝉,“几不能下笔”。交卷时,又爆出一大新闻,江南文豪、著名诗人吴兆骞竟交了白卷,被朝廷发配宁古塔充军!
顺治皇帝为什么看到尤侗的剧本便发雷霆之怒呢?原来在江南科举头场考试中,试题是“贫而无谄”,尤侗的剧本中,写了一首著名的“黄莺儿”:“命意在题中,轻贫士,重富翁。诗云子曰全无用,切磋欠工,往来要通,其斯之谓方能中,告诸公,方人子贡,原是货殖家风。”
没有点古文功底的人,还看不出尤侗攻击之恶毒!这首“黄莺儿”曲子,把皇家考场,简直描写成了一个商品交易场!圣人的文章无用,只有孔方兄才好使。圣人门下,原来是“货殖”家风!什么叫“货殖”?请看《货殖列传》,原来孔子的得意门徒,有一个子贡,是个有钱的商人,经商者古称“货殖”。尤侗说,江南科场考取的,都是做买卖的行贿者!科场的主考、副主考,都是“货殖”家庭的门风!
分析至此,你们知道薛蟠“皇商”身份的来历了么?原来,洪昇在《红楼梦》中这么写,指的就是皇上说钱家是“货殖家风”!洪昇让他家“珍珠如土金如铁”,让薛蟠继承皇商角色,让薛宝钗是“金”的代表,让他家多当铺钱庄,让宝钗的丫鬟名叫“黄金莺”,原因还不清楚么?更何况,当时杭州钱家,确实是个富有的“望族”,这样描写,就更合情合理了。其实,《红楼梦》书中,薛蟠何尝做过什么正经生意?《红楼梦》主要还是写他家诗书传家,否则,薛宝钗渊博的学识,是从哪里来的?
问题再往下深一步思考:《红楼梦》作者对那个尤老娘和她的两个“拖油瓶”的女儿,何尝有好感?仅从一个老寡妇,领着两个“拖油瓶”的女儿,到东府寄居,两个女儿与贾珍父子不清不白,尤二姐与贾蓉“滚到一堆儿”,尤三姐与贾珍兄弟打情骂俏,尤老娘闭着眼睛装糊涂这点看,用封建文人的眼光分析,其人品家风就可想而知了。
《红楼梦》作者特意为“尤老娘”加上一个“老”字,是有恶毒用心的。原来,尤侗江南科场落第后,又参加了康熙十八年“博学鸿词”考试,结果中举,授翰林院检讨,与修明史。顺治和康熙皇帝都比较赏识他,称他为“真才子”、“老名士”,尤侗终生以此自豪,洪昇就让他在书中成了放任女儿淫荡的“尤老娘”。“红楼二尤”的故事,可能也有生活原型,但从姐俩皆淫秽女子的形象看,似乎就是隐指尤侗(尤老娘)的两部传奇作品:《万金记》和《均天乐》。
洪昇之所以怀着愤恨的心情这么写,主要原因就是他与钱家是表亲关系,钱开宗的女儿钱氏姐妹是她钟爱的表妹,是“蕉园诗社”的著名女诗人。洪昇要为“闺阁昭传”,必然要痛恨江南科场案的始作俑者尤侗。另外,在整个清朝,人们对吴兆骞被无辜发配塞外十分同情,京中士大夫阶层曾共谋营救,最后通过纳兰成德,去求其父明珠,方才营救成功。洪昇在北京二十年,同这些营救者交往密切,不可能没有共同的思想。
江南科场案发生后,钱家的二百多口人被械捕京师,险些被发配给旗人为奴。《红楼梦》中写薛宝钗进京“待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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