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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但是,能否进入白王府却意味着使臣能否圆满完成任务,也意味东岚对使臣所代表的国家的态度。一般来说,白子风不见某国使臣,也就意味着东岚决意同其国开战了。
羽桓曾下过王令,任何人不得擅闯白王府,违者,毙。——这道命令中的“任何人”甚至包括他自己。
很少有人知道,白王府有一块可比王印的令牌,但是,柳敬华知道。
“先王极信重白王,但是,那时,对东岚上下来说,白王是并非东岚人,白王自己也承认,他并非出身东岚,家中上数五代也没人能与东岚搭上关系。”柳敬华很平静地陈述,“而当时,先王已娶沐后,沐家军权在握,先王自然给了白王一些可恃的保障。沐家当年会败,有三成是败在那块令牌上的!”
易庭愣了愣,半晌才道:“舅舅的意思是……”
“周思安不是要紫华君的吗?”柳敬华却很理所当然地反问,“我们就给他看。”说着又笑了:“若是有那块令牌,倒也无需羽林军司下令了。”
按照东岚的军制,临阵指挥除外,王令是第一优先的。
“擅闯白王府?”易庭苦笑,“日后,初宜不会放过我的。”
柳敬华不禁皱眉,一手拍上桌子:“日后?没有羽林的,我们不会有日后。再说,你若是胜了,紫华君自会效忠你!她保的是东岚,不是东岚王。”
“白王府是那么好闯的吗?”易庭摇头,“王府仪卫可都是百战之士。”
“办法总是有的。”柳敬华轻笑,“羽林军的首脑不是也被我们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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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给白王的令牌在哪儿?”易洛几乎是闯进白初宜住的中军帐的。帐内很黑,这种时候并不是拜访的好时间,白初宜在他闯进来的同时就已惊醒,根本不等他说完便翻身而起,随即冷斥:“出去!”
黑暗中,易洛没有出去,只是转过身背对着帐门,再次重复那个问题:“先王给白王的令牌在哪儿?”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是否在你身上?”
一阵悉索声后,白初宜从后帐出来,火石轻敲点燃蜡烛,神色冷然地摇头:“我带着做什么?那块令牌又不是给我的!”
“令牌在白王府?”易洛脸色大变,“你怎么可以如此轻率?”
“谁说令牌在白王府?”白初宜扬眉,“即使在白王府又如何?”
“你难道不知道那块令牌等同王驾亲临?”易洛皱眉,对她的轻松十分不解。
“臣知道。”白初宜语气平淡,“臣还亲眼看着先王用它给臣父陪葬了。”
易洛立刻松了口气,随即便回过神,不满地抱怨:“你实话实说就好,何必与朕强?”
白初宜也很不高兴:“即使仍在白王府又如何?王不相信白王府的仪卫?”
“那块令牌的意义重大!”易洛毫不掩饰地冷言,“我谁都不信!”
白初宜眨了眨眼,看了他半晌,才淡淡地道:“那么,王上是否要将臣手里的虎符收回?”
易洛扬眉冷笑:“白初宜,别动不动就用兵权来说事!你明知道朕是什么意思!将朕的话曲解很有意思吗?”
白初宜深深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移到烛台上,轻笑一声:“令王对白王府的守卫无信心是臣的错。”
易洛终于拂袖而去,白初宜却盯着跳动的烛火出神,半晌无语。第二天,宁和进帐就发现白初宜坐在椅子里,盯着燃尽的烛台出神。
“别告诉我,君上您是一宿未合眼!”宁和的脸色十分不善。
白初宜闻声才回神,随即就发现两眼发涩,不由苦笑着辩解:“半夜有人来访。”
宁和知道白初宜的睡眠并不好,一旦被惊醒就很难再入睡,所以,在军中,白初宜的军帐在入夜后是绝对安静的,除非发生重大事件。
“又发生什么事了?”宁和嘟囔着抱怨了一句,倒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白初宜都把话都说透了,他不必想也知道是王来见她。
口中抱怨着,宁和手上仍然毫不尽疑地做好准备,但是,白初宜却没有如前几日一样配合,仍在坐着不动。
“君上!”宁和不满地唤道,“您在想什么?”
白初宜站起身,来来踱了两步,毅然地对宁和道:“宁和,你现在立刻回平奈去!”
“什么?”宁和又不解又恼怒地扬声质问,声音都有些尖利刺耳。
白初宜对他笑了一下,安抚之意甚重:“我越想越不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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