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谢谢支持呀(第1/4 页)
药油?我现在很清醒啊。
容佑棠的思维仍停留在凌州奏报,反应没跟上,有些不解地看着庆王。
“敢抗命?”赵泽雍撂下帕子,直起身。
征战抗命是要杀头的!
容佑棠猛一个激灵,迅速摇头:“不敢,殿下息怒!药油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他说着就行动起来,忙忙地去翻药囊,片刻举高个白瓷瓶,殷切问:“殿下,是它吗?”
“哼。”
容佑棠已经大概摸清对方脾气,直接将瓷瓶捧过去,双手奉上。庆王略侧头、目光一扫,后者即心领神会,将瓷瓶放到桌面。
“军中莫走神。若当众怠慢不敬,本王就必须发落你,否则其他人不服。”
虽说军令如山、军纪严明,但主帅得拿出十二万分的决心魄力、用强大的执行力去捍卫自身所立规矩!否则,威信何在?
“谢殿下提点,我记住了。”容佑棠心悦诚服,把瓷瓶放稳,刚要收手时,庆王却冷不丁捉住他的手!容佑棠下意识想抽回,可对方却不容反抗,手掌结实有力,捏得稳稳的。
“未免太不耐摔打了。”赵泽雍不满地叹息,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点点对方掌心的摩擦伤,皱眉道:“只一天就磨破皮?倘若在西北,你估计撑不过三天!估计你家里太娇惯了些,才把你养成——”赵泽雍低头看看对方唇红齿白的模样,又不自觉握紧那修长的手,才接下去说:“——这副模样。”
哪副模样?我怎么了我?
容佑棠不服气,觉得对方看不起人,用力一挣,赵泽雍顺势松手,因为他也有些握不住了,心底总觉得奇怪。
“衣服脱了,趴好。”赵泽雍吩咐。
什么??
容佑棠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然而对方重复道:“衣服脱了,床上趴好!怎么总需要听第二遍?”
因为对方是庆王,他的命令,很多人会不带脑子地执行,这是属于强者的影响力。
“哦,是!”容佑棠茫茫然四顾,用眼神问:可只有一个床啊?那是您的睡床。
看来,你真该好好清醒清醒了!
庆王二话不说,抄起白瓷瓶,单手拎起容佑棠,将其面朝下惯在床上,雷厉风行,像是气得要亲手揍人!
吓得容佑棠大叫:“殿下息怒!我脱!我知道错了!”说着他急忙解开外袍,除下里衣,老老实实趴好,小心翼翼道:“殿下,好了。”
下一刻,安静驿站中蓦然响起少年的凄惨痛叫:
“啊——殿下!”
容佑棠像条搁浅的鱼,趴在床上拼命挣动。
骑马一整天颠得僵硬成块的背脊,被倒上军中特制的药油,庆王大掌落下,用力推揉。容佑棠顿觉辛辣刺痛,火烧鞭抽盐浸一般,痛苦层层叠加,连绵不绝,无穷无尽,叫人发狂。
“殿下!够了!可以了!”容佑棠哀嚎,他揪紧被褥,极力忍耐,蝴蝶骨微凸,背上全是冷汗。
“叫什么?闭嘴!今晚不揉开,明儿你上不得马。”赵泽雍低声喝止,复又挖一大团淡褐色药油,抹上,粗糙手掌下是滑腻皮肤,来回抚摸时,心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赵泽雍暗叹:这小子,果然没有半分肌肉,这皮肤,简直像……啧~
驿站条件简陋,即使最上等的卧房,也不过是被褥纱帐干净些、多两个碳盆罢了。
油灯昏黄,床榻昏暗。
趴着的少年皮肤莹白,雪青衬裤仿佛一把就能撕碎,露出笔直双腿来。他疼得微哆嗦,控制不住地喊疼,偶尔呻/吟几声,本能要逃离,却又强忍着。
庆王呼吸节奏微乱,紧挨着坐在榻沿,忽然有些下不去手,但同时又有股冲动、想更加用力……想看他拼命挣扎,听他哭泣求饶——
不!
太莫名其妙!
我这是怎么了?
赵泽雍深呼吸,下意识伸出手掌,用力镇压那鲜活年轻的身体,沉声命令:“别动,闭嘴。你吵得本王头疼。”
“抱、抱歉。”容佑棠尴尬至极,咬牙说:“实在太疼了,真难受。殿下,还没好吗?”
“好了。”赵泽雍顺势点头,倏然起身,把白瓷瓶放回桌上,推开窗,凛冽北风瞬间冲进来,把他背后还没穿好衣服的人冻得倒抽气,赵泽雍想也没想,又“啪”地关窗——于是他更烦躁了:
本王为什么要顾着他关窗?
“多谢殿下。嗳,我感觉好多了,总算能弯腰了。”一份痛苦一份收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