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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精神分析应用于教育这种口号,今天只有到别的社会中去才能找到。我们需要弄明白什么是教育的首要任务。儿童应当学会控制他的本能。不加限制地允许儿童自由实现他的所有冲动是不可能的。
对于儿童心理学家来说,给予儿童上述自由的做法,或许是一个非常具有启发性的实验。
但对于儿童的父母来说,这样做则是办不到的,而且儿童本人也将深受其害,这种损害有的很快就会表现出来,有的则在以后的年月里呈现。因此,教育必须对儿童的冲动实行约束、禁止和压抑。
这种情况在历史发展的各个时期都可以充分看到。
然而,我们却从分析中发现。恰恰是这种对本能的压抑包含着导致神经病的危险。
你们应该记得,我们已经详细地考察过神经病产生的情况①。所以,教育就不得不在既干涉儿童的本能,又防止他遭受挫折这种进退两难的处境中找到它的道路。除非这个难题完全不能解决,否则我们就一定会发现某种最恰
①参见《引论》,特别是其中的第二十二和第二十三两讲。——英译注。
当的途径,它能够使教育取得最大的成功,产生最小的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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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确定对儿童本能实行禁止的数量、时间和方式。
我们应该考虑到这样一种情况,即我们施以教育影响的对象具有非常不同的遗传的性格特征,以致同样的教育步骤不可能相等地有益于所有儿童。
某种重要的反省告诉我们,教育迄今为止在完成它的任务方面是十分糟糕的,并且对儿童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如果教育找到了最合适的途径,理想地完成了它的任务,它就大有希望消除一种致病因素,那就是童年期偶然蒙受的创伤所发生的影响。但教育无论如何不能消除另一种致病因素,即不顺从的本能气质的力量。
如果我们现在就考虑这些摆在教育者面前的难题——例如他应该怎样认识儿童的个性,怎样从微小的迹象去猜测儿童未成熟的头脑中所进行的活动,怎样既给予儿童适量的爱又保持有效程度的权威——我们就会明白,唯一适合于从事教育职业的准备工作,就是彻底的精神分析训练。最好的办法是教育者对自己作分析。因为即便其他方面做得很好,但如果没有亲身体验过精神分析,还是不可能掌握这种方法的。对教师和教育者的分析比之对儿童本人的分析,似乎是一种更为有效的预防性措施,而且更易于付诸实施。
我们以上提到的方法——虽然只是一种附带的考虑——对于培养儿童来说可能是间接的,但它确实有益于这种培养,并将日益产生重要影响。凡是使自己体验过分析法并从中受益颇多,而且洞悉他们自己的培养方式的缺点的父母,都将会更好地懂得怎样对待他们的孩子,在很多他们本人不曾受过宽容的方面宽容他们的孩子。
在精神分析努力对教育施加影响的同时,它的其他各种研究则正在探讨过失和犯罪的原因及其预防方法。
在这里,我们不过是再一次向你们敞开精神分析的大门,让你们看看大门后面的那些屋子,而没有带领你们登堂入室①。我确信无疑,如果你们忠实地保持对精神分析的兴趣,你们就能学到许多有关上述题目的新颖而有益的知识。
不过,在结束教育这个题目之前,我还要谈谈它的一个特殊方面。
有人认为——这无疑是合法的——每一种教育都具有一个派别性目的,它致力于使儿童遵守已建立的社会制度,而无论其有多少价值和稳定性。
也有人争辩说,如果我们承认我们的现存社会秩序中存在着缺点,那么,教育与精神分析的结合为这些社会秩序服务就是不正确的:这种结合应当被赋予别的更高级的目的,应当摆脱流行的社会要求的束缚。然而,在我看来,这种争论在这里是不适宜的。
上述要求超出了分析的有效功能范围。
同理,一个医生被请去治疗肺炎病人,他无须关心病人是否正直,是否企图自杀者或罪犯,或者病人是否值得继续活着或我们是否应当希望他继续活着。上述的后一种人们希望赋予教育的目的,也将成为一种派别性目的。
在这两种派别间作抉择不是一个分析者的事情。
我全然没有考虑这样一种情况,即如果精神分析容许各种与现存社会制度相冲突的目的,它对教育施加的任何影响都会遭到拒绝。
但是,如果精神分析的教育试图把它的学生培养成反抗者,那它就是在亲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