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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皆无奈,我只能丢脸的把已经往外迈的脚丫子一步一步丢收回来……
我暗自垂泪,每当丢脸时,为什么都会有他们其中一个在场呢,如今倒好了,双管齐下,外加一个瑜瑜和几个店员,遍地开花!
我低头绕过他们去更衣室,以参加变装赛的速度换下礼服。然后和西岭告别,匆匆走出店门。
我拼命拼命的向前走,臆想后面有条恶狗在追,丝毫不想回头,不想看到于楚逸枫的那张臭脸,更不想让西岭看笑话,因为刚刚我还说要忘记过去的,如今却掉渣的只会拔腿跑。
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有他的鬼影子,可是,望着四周满目的站牌,街道,商店,还有天空漂浮的云朵,所看到的一切竟然都充斥着他的身影,听到的都是他恒沉不变的声音。
我可真想问一问神明和我家祖宗,为什么他要在我决心放弃的时候回来呢?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出现我的世界里呢?
我和他真要那么阴魂不散么?
置身于有他的世界里,我怕自己会变成一颗无头苍蝇,趴在明亮的玻璃窗上,却没有任何出路……
我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不能生,死不得死!
像寄生虫一样的在外游荡一圈之后,我终于游回了家里。叔叔和老娘已经去旅游了,屋子里除了连婶再没有一个人。和她简单寒暄几句之后我就奔上房间拉起被子,睡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大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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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午十二点多的时候,接到了芸芸的夺命电话,看样子她飞机误点的危机已经顺利解除,回归她老公身边了。
在那一阵聒噪加急切的声音里,我了解到他们准夫妻俩下午要拍好几组婚纱照,需要我这个准伴娘立刻赶过去。
我懒洋洋的在听筒这边应了一声“好”,回答完之后才按着逻辑开始推断,我这个“准伴娘”要过去,那那个“准伴郎”该不会也要过去吧?
事实上,芸芸在我想出借口拒绝之前,已经在那边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剩下长时间的忙音了。
这妞出了一趟差终于长见识了,知道什么叫快刀斩乱麻了。
我很阿Q的想,他是不愿意见到我的,那应该不会去的!
于是,我又傻乐着把自己整理一下,迅速杀到现场。
他们拍摄的地点选在城郊一个叫碧潭幽林的省级园林,打车赶到那里的时候,我正看到楚逸枫穿着白色礼服,抱臂站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
他还是来了哦,和过去一样的身形,无论站在哪个位置,哪个角度,都没有人敢忽视他的存在感。那么英俊的站姿,曾经转过脸时是一张充满爽朗的笑脸,热情而蓬勃。
可是,现在呢,如今呢?不敢想了,现实毕竟和愿望有差距,共产主义也不是还没实现么……
在老远处,我就给了自己一个振奋的笑容,然后鼓起勇气朝着他的方向走,他又不是刽子手,可我怎么像上刑场似的,心里发毛。
老远处,就见芸芸和西岭在小桥流水前对着相机摆出各种幸福的姿势,看见我过来就示意我先自己坐会儿。
我摸摸下巴,明智的选择在和楚逸枫有三米之遥的石椅上坐下来,看着西岭和芸芸之间流露出来的婚前幸福。
作为一颗风中独立太久的小草,我实在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我和楚逸枫一直顺顺利利走到现在,那么,我应该也会和他一起拍婚纱照,一起走完红地毯吧?或许我们会比他们更早结婚,孩子都可以拎出去当花童挣钱了。
他们不过是大学才认识,而我和楚逸枫可是认识了二十六年,整整二十六年啊!比十个脚趾头加上十个手指头还久的日子哎。
咦,这不是初夏么?我眼突。
那我怎开始做春梦,还意淫的口水一打打的。很令人受挫,我对得起自己本就风中烛火般的自尊么……
意识到这里,我猛地晃了晃头,用手拍打自己的脸,警告自己清醒点,话说一向做人没原则的我也不能没原则到这份上啊,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那什么来着的!
最近社会不是流行“说一套做一套”么,我那眼睛就在如此大时代之下,不听话的瞟向了身边的那个人……其实我狗腿惯了,也不诧异自己这种行为,但对上他那副冷眼沉思的样子我就莫名其妙了,因为他正在望着我。
我抿了抿嘴唇,无所适从,然又埂埂的意识自己被他逮了个正着,忙丢脸的转过头,想戳几下自己没种的眼睛。眼有心生,我确定这两颗弹丸不是俺家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