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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地面,才踏实。慢慢地,我觉得有道理,也就想开了。人一想开,很多事情看的角度就不同,理解得也就不同了。这样也好,做了不该做的事,受到了处分,心里的自责和内疚也就少些,睡觉都安稳些。要不然,等到老了,想想自己做的缺德事,心里总是有愧的。”
闻笛睁大了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赞叹说:“张县长,你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张国宏叹息说:“唉,其实做错事的人,并非都是心地不善良的,有时候,也是潜移默化身不由己的。就好像沼泽地只能插秧,种地瓜肯定不行;山坡地只能种树,最多也是种木薯之类的作物,插秧绝对活不了。一块地里,长的都是木薯,你一棵秧苗,即使能活,也会被人当作杂草除了。说到底,用我老婆的话说,我根本就不适合当官。该狠的时候狠不起来,该黑的时候黑不到底,脸皮该厚的时候不够厚,手段该毒的时候不够毒。现在我才明白,老实终自在,威风得意只是一时的,做人,问心无愧才能活得安逸。”
闻笛专注地听着,连连点头。
张国宏打住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闻医生,你看我这老毛病,还当是在医院呢,一见到你,说起来没完没了。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家了。晚了,老婆着急呢!”说完,告辞而去。
闻笛慢慢地沿着河边而行。突然,她加快了脚步,往医院的方向走去。到了医院门口,她停住了脚步,抬手看了看手表,又默默地转身,走回家去。
闻笛说:我只告诉你一件事(1)
中午,廖远山吃过饭,叫梁小磊回家去。梁小磊不放心地说:“总要有个人在这,毕竟现在书记是病人,行动不方便。”廖远山不高兴地说:“要不是医生护士看得紧,早就逃走了。这不是什么大病。有的人做过手术,不用住院就可以走了。”梁小磊认真地说“不是的,别的我不知道,但这个病我知道。我爸爸也有这个病,做过手术后,起码要休息几天。丰安很多人都有这个病的。”廖远山问:“你有没有?”梁小磊说:“还没有。以后就不知道了。”“你要注意点。这种病虽然不是致命的病,但发作起来,痛不欲生。”他问梁小磊,“县自来水厂的水源除了老龙河的,还有没有别的?”梁小磊说:“前两年,曾经勘察过,有一个水源的水比老龙河的好。但因为距离比较远,必须铺设很长的管道,工程投资大,就一直没有上马。”廖远山问:“水源在哪里?”梁小磊说:“你去过那,就是野牛岭水库。”
廖远山想了想,是去过。野牛岭水库在县城的西北边,距离县城大约五公里。大尖山山脉延伸下来,崇山峻岭间,高峡出平湖。当时,他在大坝上看了看,水库的水幽深,水中有隐约的小岛。“水库里头有没有人家?”廖远山问。
梁小磊说:“没有。那里不靠国道,比较偏僻。野牛岭水库是1958年大跃进的时候修建的,主要是用来灌溉农田。平常有个老人守着,防备有人用雷管炸鱼。有一条船可以进库区。水库有很大的鱼,五六十斤的,去年,还有人抓到过。”
廖远山兴致勃勃地说:“找个时间去看看。”廖远山想,随着招商引资的扩大和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县城人口不断增长,原有的水源作为饮用水可能还足够,但要满足一些大型工厂的工业用水,就是个问题了。如果能引来野牛岭水库的水作为饮用水,把老龙河的水作为工业用水,可谓一举两得。“噢,对了,你找个时间,去自来水公司,把野牛岭水库的资料带来我看看。自来水公司的经理我见过的,好像叫郑……”廖远山一时想不起来。
“郑适。”梁小磊补充说。
廖远山笑说:“听上去像正式。呵呵。”
梁小磊忍不住也笑了,“用普通话念起来是一样,用丰安话念,就完全不同了。我们见到他,都故意用普通话,叫他正式经理。”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在聊什么呢?看样子是个有趣的话题。”没听见脚步声,却突然响起闻笛的声音。转头看去,她已经进了屋,笑吟吟地站在门边。
梁小磊打趣说:“闻医生真是身轻如燕,走路一点声响没有。”
闻笛微笑着说:“这是训练出来的。我在医院从来不穿高跟鞋,一听到走廊里冬冬冬的高跟鞋声音,我就头皮发胀。”
梁小磊皱起眉头,不解地说:“可是,电影电视里的医生护士,都是穿着高跟鞋,走起路来,节奏感很强,跳舞似的。”
闻笛对他解释说:“那是电影。”掉头看着廖远山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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