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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潘玉似无行动,女子就像一条无骨的蛇,从脚下一点点向上爬,苍白柔软的小手轻柔的滑过潘玉的身体,似有意,若无意的挑 逗着,如水的长发轻颤:“爷,你就可怜可怜奴家吧!”
双手攀住潘玉的肩膀,轻重缓急的拿捏着,白玉般的纤纤玉手探进潘玉的衣襟,缓缓抚摸着潘玉的胸膛,长发垂下,轻拂着潘玉的颊,咯咯笑着:“爷,你就可怜可怜奴家吧!”
柔软的发丝如同有生命般,轻轻缠绕着潘玉的身体,一层一层,瀑布般垂下,一缕缕的发划过潘玉的手指、胸膛、脸颊,留下一道道细细的血丝。
突然,潘玉身子一颤,身上缠着的黑发疯了般的刺进他的身体,还有大量的头发像活蛇般的涌向潘玉的眼鼻口耳,被发梢刺中的地方渗出红色的血,血顺着发梢向上蔓延,潘玉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女子苍白的樱唇微张,铃般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回荡在空中。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呵呵。”女子拨开面上的长发,现出一张精致靓丽的面孔,冷磁般的皮肤,淡青血管若隐若现,细长的眼睛微微上挑,乌亮的眸珠闪着冷光,细长的手指轻轻触摸着潘玉已经毫无血色的颊,指甲漆黑尖利,轻刮着潘玉的皮肤,每笑一声,头发就向里扎进一分。
“果然是一副好皮相啊!”咯咯轻笑着,小巧的舌尖伸出唇外,轻舔着潘玉的颈,那么温柔,如同情人之间的爱昵,冰冷的舌尖轻轻舔弄着,鼻子轻嗅潘玉的皮肤,头渐渐下移,雪白的贝齿轻啮起潘玉的皮肤,“奴家可真有点舍不得呢!”
啊!潘玉惨声惊呼,身子猛力一跳,却被密密麻麻的头发紧紧缠绕住,动弹不得,全身剧烈抽搐,头发疯了似的往他的口鼻里钻,整个人就像一个巨大的毛茧,嘴里呵呵出声,很快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女子头向上仰,露出优美修长的脖颈,一丝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伸手擦了擦,舔舔唇,轻笑着:“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也不外如是,你的血也不比别人美味!”
轻轻从潘玉身上滑下来,整头长发此时已变得血红,鲜红的血听话的顺着头发流进了她的体内,慵懒的甩了下宽大的衣袖,原本苍白的面孔稍微有了点血色,无色的樱唇变成淡粉色。头发缠成的茧终于不再抖动,无力的倒下,女子无声的冷笑着,也不见有何动作,长发缩回,露出一具干瘪的尸体,步履轻飘的走到尸体面前,皮肤缩紧,面如骷髅,黑洞洞的两个眼窝,嘴巴大张着,露出乌黑的牙床。
柳眉微皱,玉足狠狠踏落,原以为会踩扁,不想,一脚下去,骷髅顿时化为乌有,骨碌碌,一个小木棍在地面上滚来滚去,女子吃了一惊,花容大变。
一个声音蓦然在身后响起:“呵呵,很失望是吧!”
血洗山庄
刚才还是精雅的卧房,此时四面俱是一片黑暗,没有风,没有光,没有声音,除了死一般的寂静,就是身前不远处站着的男子。
墨般的发随意披拂,乌黑的长眉,星子般的眼睛,鼻挺唇薄,虽只是静静的站着,却给人一种风华无限的美感,他的衣服并不华丽,甚至于是寒酸,却令看到的人觉得仿佛他身着的是华服玉带,唇角的笑意更是凭添了几缕魅惑。
但是令女子震惊无已的不是他的相貌气质,而是他手中抱的那面镜子,那面蟠螭纹铜镜,潘玉揽镜自照了一番,乌眸轻瞟了女子一眼,笑道:“这面镜子脏了,连人影都照不出来。”边说边以袖擦拭镜面,他擦得很用力,几乎可以听见嚓嚓响,女子面色一变,身子微颤,鼻中轻轻哼了一声。
潘玉停手再照,眉头略皱,轻嗤了一声:“哎呀,什么破镜子,居然这样都擦不出,这样的东西还不如摔了的好。”手一松,镜子直直向下摔去。
“不要!”女子大惊,概因为事先没有半点征兆,潘玉说摔就摔,连个招呼都没打,她急急的扑过来想救起,手指尖与镜子擦边而过,啪嚓,镜子落在地上,镜面粉碎,女子身子剧震,呆呆的望着破损的镜面发怔。
过了一会儿,她才有意识摸摸自身,发现自己还是完好无损,先喜后惊,惊疑不定的望着潘玉,潘玉笑了笑,虚空一抓,一面铜镜出现在他手中,赫然是适才摔碎的那面,过度的惊吓让女子身子连晃,不知就里。
“看,我只要这么轻轻一摔,它就碎了,这东西如此坚硬,却又如此脆弱,经不得一点儿小小挫折,正如有些人,看起来坚强,内里软弱,只会躲在后面,从不会到得前面来。”
“你想怎样?”女子的声音不再娇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