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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似的,韩肃一针见血地说,“性向是天生的。”
白亚萍就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最担心的就是这样,这条路并不好走,否则她怎会着急在自己仍然惊慌失措的时候就跟这个人摊牌?
韩肃转而安慰她,“您也不要太担心。如果是怕他一时冲动,我可以保证在他毕业前我不会采取任何动作。一来老师和学生听起来毕竟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二来也给他足够的时间考虑清楚,这样还不行吗?”
“你要记住你今天的话,”白亚萍恨恨地说,“否则我不惜一切代价都会要你好看的。”
“我知道了。”韩肃好脾气地应了,想再争取一下,便又慢慢说道,“其实您想一下,比起其他人,萧锦宣还是跟我在一起的好。”
白亚萍再次对他怒目而视,一时间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韩肃便接着说下去,“第一,我比他年纪大,阅历也多,懂得好好照顾他;第二,我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而且我的家庭会给我们提供一切可以提供的便利,您无须担心他跟着我会吃苦;第三……”
“等等,”白亚萍这才反应过来,“你的家庭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爸我妈我哥我嫂子跟我的小侄女都见过萧锦宣了,并且都很喜欢他。”说到这里,韩肃微微一笑。
白亚萍的三观都要碎掉了,“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如果您同意的话,我们就算是一家人,随时都可以见面确认这一点。当然他们一开始也有些诧异,但经过我的解释说明之后,慢慢也都接受了。”韩肃目光诚恳地望着她说,“您大概对我还不了解,但以后迟早会了解的。我这个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来没有说过谎话的。”
白亚萍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转移话题说,“第三是什么?”
“第三,您就萧锦宣一个儿子,他的幸福应该比什么都重要吧?”
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有道理,白亚萍心塞地发现了这个事实。然而却不甘心,她还是梗着脖子接连反问,“你知道什么是幸福?跟你在一起连一个正常的家庭都不会有,这就是幸福了吗?绝大多数人都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你能给他生孩子吗?”
“其实我觉得有没有孩子,真的不是太重要的事情,人类生存的价值毕竟不是为了繁衍后代。”看到白亚萍不以为然的表情,萧锦宣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他喜欢孩子的话我们可以抱养一个,你们白家的后代就很多不是吗?”
白亚萍终于无话可说。对方是当老师的,她又怎么说得过他?偏偏那个人还长着一张温良无害的脸,就连声音都是保持着同一个语调的慢条斯理,却似乎永远不会无言以对。萧锦宣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类型吗?“你可真是能言善辩。”最后,白亚萍悻悻地说。
“我之所以对您说这么多,是因为您是萧锦宣的母亲啊。”韩肃带着善意的微笑说,“我曾经对自己承诺过,他想得到想不到的都要替他想到,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出现问题就要努力解决,我也希望得到您的理解和祝福。当然,您可以回家先想一想,怎样对萧锦宣来说才是最好的。”
白亚萍晕晕乎乎被韩肃送出了门,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就是跟着他的话题走,到最后她连一句不可能都没能说出口,现在的年轻人可真狡猾!她也不得不承认,韩肃长得一表人才,有学识有家教脑袋也灵光,如果萧锦宣是个女孩子说不定她一早就点了头,可是萧锦宣是她儿子!
带着满心惆怅回了家,白亚萍一进门就看到萧锦宣站在窗台前摆弄着那束花。虽然过了节这花就失去了意义,但萧锦宣却舍不得扔,还是剪了根□□玻璃花瓶泡上水。他甚至还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这是有多心情愉快!
白亚萍立刻就明白了韩肃说的萧锦宣的幸福是什么意思,然而却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男人送的花而喜形于色。
“妈,您上哪儿去了?”萧锦宣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跟她打招呼。
“我去见你韩老师去了。”白亚萍没好气地说。
萧锦宣手一抖,手里的剪子险些掉到地上。“您,您找韩老师做什么?”他赶紧凑过去问,讨好地接过她刚脱下的外套,一副想要探听什么又不敢的样子。
白亚萍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说,你跟那个韩肃是什么关系?”
萧锦宣踟蹰了许久,就只拉了个小手就被家人发现了棒打鸳鸯什么的,也太亏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