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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恨自己的无力反抗,只能任凭那个恶魔暴君对她百般欺辱,予取予夺。在这个异世,她什么都没有,只除了一颗倔强倨傲的心,以及誓死不低头的坚韧个性。
不,她还有尘儿,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是她这一世唯一的牵系和挂念。她想要活下去的全部动力,皆是因为她的尘儿。
想到尘儿,宋挽歌猛地回过神来。她不该迷茫的,也不能继续彷徨无助下去,她要振作起来。尘儿不是想当皇帝么,那么自己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铺就尘儿的帝王之路,自己决不允许尘儿做一辈子的亡国小太子!
潋滟水眸闭了闭,再次睁开时,眸中一片清明,澄澈剔透,却是深不见底的深邃。宋挽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下定决心,成就尘儿的帝业。
心有所依所想,便不复先前的迷茫和彷徨。仰望星空,月光依旧清澈如水,一片宁静也随着银雾般的月光倾洒而下。月朦胧,鸟朦胧,萤光照夜空;山朦胧,树朦胧,秋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笼;灯朦胧,人朦胧,如烟似梦中。
一切都是朦胧的,朦胧得美丽,朦胧得虚幻,朦胧得飘渺,也朦胧得神秘。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月华,是撩人的,也是蛊惑的。
水眸望向面前的一大片荷花池,淡淡的荷花清香随着晚风飘散,丝丝缕缕,一阵又一阵,飘至宋挽歌的鼻端,吸入鼻中,让她心神明朗,气息也清爽了不少。
荷池曲曲折折,田田的叶子弥望无际。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旳舞女旳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的开着旳,有羞涩的打着朵儿旳;正如一粒粒旳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的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间,照在池面上,被水面泛起的粼粼波光打成无数的碎片。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池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满池荷花映着月色,那随风摇曳的美态,恰是应证了一首千古流传的《咏荷》诗。
沁芳池中水融融,欣喜芙蓉运颜红。
青叶盈盈浮水面,素影飘飘舞碧空。
眼波流转随玉露,淡影疏香伴烟容。
谁掀荷叶裙裾起,心旌摇荡共清风。
“这月夜下的荷花池还真是美得醉人呢!”宋挽歌呢喃感叹了一句,唇角轻扬,清艳绝伦的面容上漾开一抹舒心愉悦的笑容来。
那样发自真心的嫣然浅笑,不含有一丝杂质,不伪装,不勉强,也不矫揉造作,只是因为笑而笑。美人不笑已是绝美,若是绽开笑颜,那份夺人呼吸的美又如何形容得出,如何诉说得尽?
宋挽歌手托香腮,吸着花香,赏着月色,独自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与静谧,会心怡然处,唇角颊边的嫣然浅笑时时蕴漾,萦绕在她的眼角眉梢,辗转流连,恋恋不去。那笑容羞了花,闭了月,黯淡了周围这无边的夜色,也迷醉了暗处静静欣赏这幅“美人月色图”的人,而她却暗不自知。
“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华容婀娜,令我忘餐。翩如惊鸿凌波起,婉若游龙驾轻云。”
被那月下的绝世美人迷了心,恍了神,勾了魂,夺了魄,一直隐于暗处静赏的韩麒轩竟情难自禁,一双脚似有自己的意识般,一步一步向宋挽歌迈去,口中还不住的吟诗赞叹。
“谁?!”
宋挽歌被这突如其来的男性嗓音吓了一跳,不由叱问一声。随即猛地转过身来,却因力道没有控制好,直直的从两米多高的栏杆上跌落下来。
“啊!”惊呼声刚落,一条青色身影迅疾如闪电般飞掠上前,伸手接住了那跌落而下的纤柔娇躯,免去了宋挽歌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还好及时接住了美人,不然的话,在下的这颗心定会疼碎一地。”韩麒轩搂紧怀中的宋挽歌,轻佻戏谑的话语自他那张性感薄唇中缓缓吐出。
他的脸颊故意离宋挽歌极近,温热濡湿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宋挽歌的面上和脖颈间,觉出她情不自禁的战栗,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邪魅暧昧的笑容来。这个小美人,还挺敏感的,他喜欢。
戏谑轻浮的话语响在耳边,温热濡湿的气息喷在面上,宋挽歌不禁皱了皱眉,睁开因惊吓而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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