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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第一天就给她难堪呢。
还好,他不顾她的面子,也还算估计他自己的面子。
“再拜高堂!”司仪高亢的声音再次响起,宛若卿立刻摆正自己“木头人”的位置,有条不紊地将所有繁文缛节一一行完,直至被送入洞房。
等身边的呼吸声只剩下一个人的,宛若卿耳边传来久违又熟悉的声音:“小姐,没人了。”
宛若卿忙把盖头掀到头顶,也不敢全部掀了,毕竟裴澧夜随时可能要进来。
“都走了?”她四周看看,以她的武功,是可以听出周围隐藏的人的。
确实没人。
“可累死我了。”宛若卿舒出一口气,然后看着眼前满桌子的瓜果点心咽了一下口水。
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整整一天,都忙着折腾那破婚礼了,滴水粒米未进,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了。
“小姐,饿了吧?”锦绣弯腰看着她,笑道,“我早就想到了,喏,前厅拿的,给你!”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包油纸包着的米馒头:“这是喜果,裴府门口到处在发,裴府上下也是随便吃,下人也可以吃的,我吃了不少,味道不错。”
宛若卿喜笑颜开,摸了一下锦绣的鼻子:“还是你这丫头知道疼人!”
满桌子上好的瓜果点心,她一个裴府女主人,却只能吃下人们吃的东西,真的是叫:没事莫装逼,装逼要饿肚子啊!
正文 洞房花烛,美人木塑
几个米馒头下了肚子,顿时感觉脚下都踏实了很多。
宛若卿一不做二不休,倒了两杯桌上的合卺酒,当水一样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再多就不敢喝了,倒不是她酒量不够,而且怕被人看出动过的端倪。
桌上的瓜果点心,她自然也是一应不敢动的。
虽然相信这些绝对不是裴澧夜亲手放上去的,可万一人家凑个什么吉数,或者有那眼见的,发现少了一个半个,不是麻烦大了?
几口酒下肚,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该死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宛若卿赶紧盖上盖头,端端正正坐回原位,酒和米馒头还在嘴巴里,没来得及吞咽下去。
“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听脚步声,应该不少人。
“哎呀,姑爷,你喝醉了?”锦绣有些慌张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似上前去扶了一把裴澧夜,想必是为她拖延时间,好让她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
“哎呀,我的姑娘,别挡着,你家姑爷该去掀新娘子的红盖头了。”那是喜娘的声音,显然她推开了锦绣。
很快人群中有人起哄:“快,给我们看看,据说新娘子很漂亮!”
“我们要看新娘子!”
宛若卿听出来了,起哄的人中,有白璱,还有之前那个非要当她“婆婆”的女子声音,那是裴澧夜的妹妹。
好嘛,该来的都来了。
“请新郎挑起新娘的红盖头!”喜娘叫起来的当口,一把秤杆已经到了宛若卿的下巴之下。
赶紧将口中食物吞咽下,还好有酒水,不然,足够把她自己给噎死的。
眼前忽地一亮,一屋子的人已经映入她的眼帘。
不少人呢,都来看稀奇来了。
“不错,好漂亮啊!”
“裴夫人的美貌,果然名不虚传。”
一声声的赞美,宛若卿只是不哭也不笑,没有情绪地端正坐着,微微低头,垂眸,拿着手帕的右手规规矩矩地和左手交叠地放在左腿上方,两侧嘴角挪动半寸,露出一个标准的仕女微笑。
那是毫无情绪的微笑,既不喜悦,也不悲伤。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喜娘倒好了酒递上去。
宛若卿差点叫起来,她刚才都忘记了,这喝了酒以后,是会有酒气的。
好在来的宾客这么多,多是喝过酒的,如今满屋子的酒气,也分不出是谁的了,谁还会在意没开口的她?
喝下合卺酒,裴澧夜醉醺醺地一把拉过她,对着进来的宾客道:“来,这些都是我的兄弟朋友,见见他们!”
宛若卿上前,对着宾客们行了一礼,却还是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是哑巴?”裴澧夜看着她。
喜娘忙在一旁开脱:“哎呀,新郎官不说新娘可以开口了,新娘是不可以开口的!”
正文 夫君在上,妾请宽衣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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