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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哎渠梁,那里可是个美女如云的好地方啊。”
这个玩笑一点都没打动嬴渠梁,他的脸色反而变得沉重了。“大哥,洞香春有的可不只是美女,还有天下的名士贤才啊!你看看他们的论战,一个年纪轻轻的赵国士子,说得那番话,我秦国有没有人能讲出来?”
作为渠梁的庶兄,嬴虔深深地明白,嬴渠梁对于贤才的渴望。洞香春论战的盛况,一定深深地刺痛了嬴渠梁。不用猜也知道,嬴渠梁一定是想求贤了,而且会折腾出大动作。
“说吧,今天来找大哥,是不是你又想出什么花招来吸引那帮士子来秦国了?”
嬴渠梁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大哥,这是我琢磨了两天,写出来的《求贤令》。”
嬴虔展开竹简,一排排遒劲的笔迹扑面而来:“昔我穆公自歧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诸侯卑秦,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徒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缪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宾客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
嬴虔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的弟弟,嬴渠梁像没事人一样的平静神情,让他心头冒起火来。“啪”地一声,嬴虔将竹简撂在了石案上。“渠梁,你疯了?”
“大哥觉得有何不妥吗?”嬴渠梁笑吟吟地反问。
嬴虔更加焦躁,忍不住站起身来回踱步:“渠梁,老秦人最敬的就是先祖。你要求贤,当然好,大哥支持,但是你看你这文章写的,你是在指斥历代先祖啊!老秦人还不生咥了你!”
“那么渠梁敢问大哥一句,《求贤令》中所写,可有一句不是事实?”
“这个……是没假话……”嬴虔语塞,却仍然难以接受《求贤令》中尖刻的言辞:“厉躁简出四君,的确有过错……再怎么也是先祖啊!渠梁,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这篇文章传出去,你让我秦国的脸面往哪儿搁?”
嬴渠梁缓缓开口,话语前所未有的恳切:“大哥,是面子重要,还是强国重要?我秦国为什么沦落到今天?便是数代乱政,人才凋敝,国门闭塞,政令陈旧。眼下魏齐楚变法已成,我秦国若再不醒悟,只会继续衰落下去,直到灭亡!”
嬴虔沉默了,嬴渠梁也因为激动而不得不喘了口气:“我秦国该变了,必须变了。既然要变,既然要求贤,那就该坦坦荡荡地承认过去的错失。要是我秦国朝野,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就只能死守着老样子,谈什么恢复穆公霸业?”
也许嬴虔心下仍不痛快,但不得不被嬴渠梁掏心窝子的一番话所折服。“渠梁啊,公父说你有胸襟,有气魄,果真没看错你。行,大哥服了!”
嬴渠梁心头一松,轻快笑道:“那要是老秦人想咥了我,大哥可得帮渠梁挡着点啊?”
嬴虔瞪着弟弟憨呵呵的模样,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他肩窝子。两人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惊起了林间几只鸟雀。
第八章 贵在西方
从公叔府出来,雪歌低着头,抚摸着块玉,想着心事。在洞香春的几天里,她对战国的恐惧慢慢减退了,也开始适应战国的生活。这块从未见过的玉让她心里感觉不对劲,蓝幽幽的,总让她心里毛毛的。如果她此时抬头就会看到,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个黑衣的老头摸着胡须对她微笑。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不见了,像是从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这位姑娘,你不一般啊!”头上传来粗犷的声音。雪歌抬起头,看到一名青衣男子正看她。雪歌惊讶地问:“哪里不一般了?”“姑娘,你来的地方不一般,经历不一般,未来不一般。只是你的贵不在魏,而在西方。”这话着实让雪歌惊讶了一番。西方,那不是秦吗?这人难道还知道未来?“先生,确实高人,能否告诉我,我还能回家吗?”“家?何处是家?卫雪歌,你的家你怎么会回不了?哈哈哈哈……”那人大笑着离开,雪歌慌忙叫唤:“先生,能否说清楚,雪歌感激不尽。”“等你与来时一样时,便是你的归期了。”说完,那人就走远了。
此时,绯骑正好看到雪歌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着那人远去的方向,便走上前来:“雪歌姑娘,别理他,他就是学了点糊弄人的东西,别听他瞎说。”“绯骑,你认识他吗?他是谁,你能帮我找他吗?”“雪歌姑娘,他就是个四处游荡的骗子,他还说过我会当将军呢。我不是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雪歌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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