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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我们怎么能置身事外呢?我们以后的路,恐怕还会很艰辛的。”她承认,刚才听到唐毅说的那番话,心里的确很难受,只是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她也不清楚,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论,只能见一步走一步。
“你怕吗?”
怀中的女子虽然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却让唐奕凡的心不禁一颤,心中的喜悦感动已经不是言语所能表达。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说,“不管以后多么的艰辛,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说完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双唇。
安然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的热吻,和他吻中带着的坚定信念。那一瞬间,她甚至有种可以与他同生共死的坚决,那是爱的极致。
许是月色诱人,许是凉风微醺,或者只是因为眼前的是他爱到骨髓的那个女子,唐奕凡受诱惑般地把心底最深处隐藏已久的封尘记忆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
两人来到饭店附近的一个小公园,微黄的灯光下,一对璧人,女子坐在男子的怀中,认真地聆听着男子说的每一句话。
“和很多小留学生一样,我被迫地去英国读书。那时我只有十三岁,还没从小学毕业就被告知我要独自一人到英国读书。我哭过闹过,因为那意味着我要离开我的母亲。记忆中的母亲,永远都是那么的美丽动人,她的笑容像是能融化万物。可是自从知道父亲说要将我送到国外之后,她便每天眉头紧锁,我知道她实在担心我,我也知道她曾经无数次央求父亲让我留下,或者她陪我去,可是父亲都不答应。”
他的语气变得冰冷,带着浓浓的恨意,感觉到安然紧握着他的手,才慢慢地平复下来,“那仅仅是由于我得罪了他当时上司的儿子,那个小孩和我在打闹中不小心被我推倒在地撞破了头。他上司要一个交代,他就这样把我推了出去,任凭母亲哥哥姐姐如何求情,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毕竟,他的仕途是最重要的。”
“之后我在英国十多年,他只有一次主动地给我打电话,那还是因为我在学校屡屡犯错,校方知道我在英国没有监护人,直接找到了他,他才给我打了电话,把我臭骂了一顿。十多年了,他似乎忘了我这个儿子的存在。还好那时每当我想家的时候,母亲都像心有灵犀似的偷偷地给我打电话,因为他竟然还不准母亲大哥大姐找我。虽然基本上和母亲的通话时间都很短,可是她却给予我温暖安慰。”
“后来他升官了,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母亲给我打电话的时间也相对多了。母亲说过很多次想要见我,她想到英国看我,可是我知道她身体一向不大好,加上父亲肯定不会答应的,我便劝着她放弃这个念头,然后她就说让我放假便回国让她看看我。那时我却倔强不肯低头,想着既然他把我赶出来了,我就要他求着我回去。所以差不多十年了,我一直没有见过我母亲。没想到却成为了我永远的痛。”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有丝哽咽,让安然心疼,抚摸着他的头,像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般温柔。
“母亲离开的时候,我还在读大二。那时,我固定地每隔一天就给母亲打电话,那天我一如既往地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平时这个时间都是母亲第一时间接的,那天接电话的却是家里的佣人,我问她母亲在哪里让她接电话,可是她却吞吞吐吐地说得不清不楚,我心里的不安顿时上升,直觉发生了些事。挂了电话,我第一时间就是给大姐打了电话,她似乎很惊讶听到我的声音,我二话不说就问她母亲在哪里,她却没有回答,只是从低声的哭泣到嚎啕大哭,可是我却只能对着电话大吼,希望有人能告诉我到底母亲怎么样了?”
“后来大哥接过电话,把情况告诉了我。原来一天前母亲出了车祸,虽然抢救过来,可是还没脱离生命危险。那一瞬我觉得天都塌了下来,我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也不想去思考为什么一天前发生的事情竟然没有人告诉我,那是我的母亲啊!”
“我马上买了机票飞回上海,可是无论飞机多快,前后时间加起来也有十多个小时。转机的时候,我又给大姐打了电话,央求着她把电话给母亲,我想让母亲听听我的声音,那时想着只要她听到我的声音便会坚持下来的。我对着电话不断地喊,告诉她我马上便回来,告诉她马上就会见到我,可是,还是来不及了。”
一下飞机,我就直奔医院,可是迎接我的却是白色的灵堂,短短十个小时,我便和母亲阴阳相隔,我甚至没有看她最后一眼,她便变成了一堆白灰。我看到坐在灵堂前哭得像个泪人的大姐,还有满脸悲色的大哥,和一脸平静的父亲。我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一刻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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