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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证实这个消息的第一人,可惜你的消息却传不出去了。”
“徐不凡,你想干什么?”
“好说,想要你吃饭的家伙。”
“你凭什么要对本使逞凶?”
“于公于私,你都死有余辜。”
“本使与你有何怨何仇?”
“我濠州老家的族人,就是你与马致远率众屠杀的。”
“本使与马总是奉命行事,执行公务。”
“哼,奉的是何人之命,执行的是什么公务,你心里有数。”
徐不凡脸一沉,“铿锵”血剑已告出鞘,眸中杀机暴现,冷森森的说道:“有没有遗言后事,说吧。”
单凭徐不凡三个字,就够他吓上三天三夜的,廖九雄眼见剩下自己孤家寡人一个,那还再敢放半个屁,脚底抹油,撒腿就溜。
不料,左脚才举起一半,右脚突然被人抱住了,回头看时,又不见半个“人”,吓得他魂飞魄散,再度直着喉咙喊:“鬼!鬼!”
王石娘、高天木乍然现身出来,齐声说道:“你没有遇见鬼,是神!不过你自己马上就要做鬼了。”
徐不凡、燕亲王、王石娘、高天木,从四面将他夹住,廖九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忽然换了一副嘴脸,苦苦哀求道:“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徐爷爷高抬贵手……”
“哼!”徐不凡嗤之以鼻,道:“廖九雄,这种小人的嘴睑我见多了,少来这一套,上路吧!”
手起剑落,喀嚓!廖九雄连反击的意念还没有产生,脑袋瓜子便已滚落在地。
高天木径自处理廖九雄的人头,二老八骏将所有的锦衣卫全部集中到地窖中去,燕亲王命王安去提督府传令,徐不月遣王石娘去寻司徒俊德。
等待的时间是很难熬的。
危机四伏,分秒必争的时间更是难熬。
排遣这类紧张时刻的方法莫过于饮酒。
在燕亲王的别致小客厅里,琉璃灯下,一张小巧的紫檀木圆桌上,摆着数样可口小菜,一壶陈年老汾酒,燕亲王正与中山王徐不凡浅酌慢饮,借以打发时间,等待王石娘、王安的归来。
一阵急促的小碎步起自门外,地叟毛奇以小跑步的架式推门而入,徐不凡抢先说道:“石娘他们回来了?”
地叟毛奇道:“是断肠人想见见主人。”
徐不凡望着燕亲王,燕亲王不假思索的道:“无妨,就请她到这儿来吧。”
俄顷,断肠人便在毛奇的引导下进入小书房。
断肠人依旧是黑巾蒙面,仅仅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瞥了徐不凡一眼,向燕亲王拱手为礼。
徐不凡抢先说道:“那天你去追赶老贼,可有收获?”
燕亲王亲自搬了一只小椅,请她入座,早有人送上—副碗筷酒樽,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断肠人回敬二人一杯酒扁说道:“有,我一直迫到他们开秘密会议的地方。”
“在那儿?”
“在城外的一个隐秘所在。”
“参加秘密会议的都有那些人?”
“巴尔勒师徒,鞑靼的三位太子、廖九雄、马致远、还有鲁王爷。”
燕亲王与徐不凡互望—眼,作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会谈的内容可曾得知一二?”
“由于距离太远,更由于老贼中途退席,去找杜太傅,我听得不够完整,大意似乎是他们已有周密计划与部署,准备开始采取行动!”
燕亲王追问道:“可知如何行动?”
“第一步可能是逼皇上让位给鲁王。”
“第二步呢?”
“可能设法毒杀皇上。”
“第三步是——?”
“如果让位、毒杀都没有成功,第三步就要动硬的。”
“动武?”
“嗯,听说巴尔勒的一千雷霆军已先后到达,山东总督褚忠及鲁王的兵马,亦正在兼程来京的途中,只要三方面的人马—旦会齐,可能很快就会采取行动。”
燕亲王闻言之下更加激愤,忧急,目光不时盯视着小书房的雕花门,焦灼之情,表露无遗。
对断肠人,徐不凡仍不敢寄以百分之百的信任,道:“姑娘,徐某在燕王府的事,是天大的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府有奸细,消息早已传到褚良的耳中。”
“你好像是说,传到老贼的耳中,你就会得到消息?”
“我在老贼的身边安排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