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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匣!”她怎能丢下价值连城的赤霄剑不管?
利刃郑重保证,“我会帮您夺回剑,这里非久留之地。九门都已被赤多人占领,请您尽快离开!”
萧寒意知道他说的必定是事实,为了全身而退只有先暂时放弃拿回剑,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初见面的东野人身上。
她一低身,隐入宗庙后面。离开前殿时,她似乎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唤——
“萧……”
她的身体一个趔趄,几乎摔倒,一种无名的痛像是风暴蔓延过她的全身。她不能停,也无法停下来,只有拚命的跑,跑向秘道的入口。
地道开启,从里面泛出一股阴冷潮水的腥味儿,有点像……海水的味道。但是记忆中的海水是和阳光相伴的,而这里却像一条通往无边地狱的路。
三年前与那人的相遇是命运开的玩笑吗?冥冥中似乎有双眼睛注视着她的过去,和她的未来……
三年前,北陵海域。
一艘花船载着萧寒意在海上飘荡。坐在船舷旁,望着海水,她的心空荡荡的。
十七岁的年纪,正如花一般,为什么只有她在看到风花雪月的时候毫无反应?
十七年前有位相士为刚出生三个月的萧寒意看相算命,留话说:“此女天性血冷,恐非人间之气。”
父王听到这话只是一笑置之。冷血而已,并非无情,依然将她视作掌上明珠一样爱护。
但她毕竟是冷血之人,即使是最亲的人,都很难定近她的心。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唯一的癖好就是出海。自己乘一叶舟,行驶在大海上,海风吹过面颊,有着说不出的快意。
当被阳光炙热了的海风钻进她的毛孔,冰冷的血液因此似乎也燃热了几分。她伸了个懒腰,躺在甲板上看着天上的流云,漫无目的的数着流云飞来飞去的数目。
“公主!您怎么躺在这里了?”
侍女月盈大惊小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要是让国主知道了,还不打断我们奴婢的骨头?”
她跑过来要扶起萧寒意,却见她微闭双目,不理不睬。月盈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看来淡然,其实最为冷硬,不敢惹她,只好转身撑起一把伞为她遮阳。
萧寒意蹙起眉心,“别挡着阳光。”
就连这一点点的热度也不让她尝到,说是大夫有话,她皮肤娇嫩,晒多了阳光会出一层红色疹子。偏巧她天生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即使她不在乎自己的容颜,也有一干下人为了保护她的娇颜前仆后继,惹恼她也在所不惜,让她无可奈何。
月盈忠心耿耿的举着伞,没有拿开的意思,一双俏目无意识的四处乱转。忽然问,她指着远方大叫,“海上有人!有死人!”
海上有人并没什么奇怪的,不过死人倒是比较少见。萧寒意终于坐起身,玻�鹧劬ο蜃旁掠��档姆较蚩垂�ァ�
不远处的海面上飘荡着一块浮木,木板上有个人无力的趴着,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把船摇过去。”
“公主您疯了?去看那个死人?”
她淡淡扫了月盈一眼,“你是公主还是我是公主?”
一句这么清淡的问话,已经表示她怒了。月盈只好吩咐船工将船摇过去。
那人始终在海面上载浮载沉,没有任何反应。
萧寒意观察着那人的装束,普通渔民。据说昨夜风大,可能是船被风暴打翻了。她又吩咐船工,“去看看他是死是活,若还活着就拖到船上来。”
结果那人被拖了上来,他的鼻翼问还有微弱的呼吸。
萧寒意俯视着他的脸。他的脸颊轮廓很深,水珠顺着高耸的鼻梁落下,黑黑的浓眉拧在一起,像是有很多事情压在他的额头上。
她低下身,想看得更仔细一些,没想到那人眼睛毫无预兆的张开,像是被惊醒一般,眼中混沌光芒稍纵即逝。那股咄咄逼人的寒光让萧寒意的心像被猛地扎了一刀,很不舒服。
那人翻身而起,虽然虚弱动作却依旧敏捷,他睁大眼睛盯着萧寒意,一字一字的吐念,“你,是,谁?”
“我姓萧,”萧寒意看了他半晌,反问:“你不是北陵人?”
他说话很慢,而且有口音,显然是外邦人。
月盈机敏,本来就对此人有所怀疑,一听公主说他不是北陵人,立刻挡在公主身前。这几年各国问刺客频出,万一此人是刺客那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