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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第一,你不准损坏那金球,金球归还我的时候,必须仍是完整的。第二,不论你研究的结果怎样,都要如实告诉我。”
我站了起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一定遵守你的条件。”
他拍了拍手掌,两个老僧走了进来,他向他们讲了两句话,他讲的话,白素听不懂,但是我却听得懂,精通各种冷门语言,这是我自豪的一点。
我听得他在吩咐:“去请西天佛祖座前的金球出来,交给这位先生!”
那两个老僧恭恭敬敬地走了开去。不一会便捧著一只檀木盒子,走了出来,先向他请示了一下,然后将盒子交给了我。
我按捺住了强烈的好奇心,我并没有立即打开来看,萨仁立即示意我们应该告辞了,所以我和白素两人,便由萨仁陪同,告退了出来。
一到了外间,萨仁便十分兴奋地道:“自从逃亡以来,我很久未曾见到他如此健谈!”
我也发表我的观感:“他是一个很有学问、很聪明的人,即使他不被你们目为偶像,他也可以成为一个杰出的学者或佛学家。”
我们一直退了出来,在将到那幢建筑物的大门口时,萨仁警告我们道:“两位还要小心一些,因为据我知道,某方面仍然未曾放弃得到这只金球的企图,如果金球落在他们手中,那我们所蒙受的损失太大,白小姐该知道这一点的。”
我点头道:“要保护这金球,我先要放弃这只盒子。”
萨仁更进一步地道:“我有更好的方法,你将空盒子交给我,由我拿著,从大门口走出去,你们两人从后门走。这里的几个门口,日夜不停,有好几方面的特务在监视。”
当时,我几乎连考虑也未曾考虑,便答应了萨仁,因为萨仁说出来的办法,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我还笑著道:“不错,我自后门走,还可以化装为你们的伙夫!”
萨仁也笑道:“错是不错,可是你会讲我们的话么?”
我立即说了一句:“青粿糌粑团好了,大人,请用吧。酥茶在几上。”
萨仁讶异地望著我,大笑了起来,他当真让我们到后门去,在厨房中,我和白素换了厨子厨娘的装束,出了后门,由一辆小汽车戴我们回到酒店去。
唉,这真是万万料不到的事情!
当第二天早上,我们在酒店中,打开早报之际,竟看到了萨仁的死讯。
是我先看到的,接著白素冲进了我的房中,我们两人相对站著,呆若木鸡。我和白素两人,绝不是感情脆弱经不起打击的人。但是萨仁的死,却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
报上的记载说,他捧了一只盒子,登上了汽车,但车子只驶出几十码,一轮机枪就将车子射成蜂巢,萨仁当然死了,接著,有几个大汉冲过来,抢走了那只盒子。
萨仁可以说是替我们而死的。
而且,若不是我忽然对金球有了兴趣,想进一步地研究它,来到印度的话,萨仁怎么会死?
我们两个人,成了萨仁的催命判官!
好一会,我们才一起颓然坐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我才道:“如今,我们唯一可以安慰的是,他死得一定毫无痛苦。”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已受怀疑,我先进行化装,戴上了尼龙纤维的面具。然后,我又劝白素快些进行化装,我们几乎甚么都不带,只带了那只金球 用旧报纸胡乱地裹著,在外面看来,就像是一只破油瓶一样。
然后,我们又使用最简陋的交通工具,因为我和白素扮成了一对贫民夫妇。我们在印度各地走著,有一段路,甚至是白素坐在独轮车上而由我来推她。
直到一个月之后,我相信我们已完全摆脱了跟踪,我们才到了新德里。
在新德里办了一些手续,我们带著金球,直飞美国。
在我们流浪于印度的时候,当然没有机会研究那金球,而且,我根本不敢现露出那金球来。
萨仁已经死了,如果我再失去了金球的话,那怎还对得起他?
而到美国去,也是在那个时候决定的事情,因为只有在美国这科学高度发达的国家中,我才能找到帮助我研究这金球的朋友。
在飞美国的途中,我仍是寸步不离那只金球,一直到我们到了美国,在一个朋友的别墅中住了下来为止,我才有机会研究那金球。
那位朋友是一位光学专家,他的别墅在一个大湖的旁边,那个大湖之旁有许多别墅,但是每一幢房子的距离都相当远。
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