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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遇到像你这样能奇思妙想,擅长发挥的人。”
格瑞尔似乎对自己也很满意:“那当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那么能想,拿了那么多广告奖。”
“我叫奥古斯丁。我酗酒。”我对房间里众人宣布道,“今天已经是我的第九十天了。”
佩里街的酒鬼们纷纷鼓掌。我坐到了主席台上,因为我已经九十天滴酒未沾了,今天是过来“受礼”的。我瞥了海丁一眼,他正朝我笑。
我突然发现自己紧张起来,喉咙发干。虽然我已经身经百战,多次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客户、领导们宣讲过广告创意,但是我还是感到恐惧。我说不出话,连手都汗湿了。我不知该从何说起,说什么。我脑子里一团浆糊,但我还是抽动着嘴,蹦出了一些话。我谈起我喝醉时的样子;我从那次Faberge蛋展览开始,然后如何被我上司逼着去复原院;我谈起复原院和我出来后的生活。
还有,我迷上了我小组里一个英俊的手臂多毛的瘾君子。我没有把这说出口,我说出口的是,我感谢我生命里的人,感谢我现在的清醒,诸如此类。
“你真是太棒了。”海丁后来跟我说。
“何以见得?”
“你是如此坦诚而真实,毫无赘言。”他拍拍我的背。
“真的吗?我有那么好?”
“当然了!你真的很棒!”
“这下我就放心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实际上当时我脑子里一直在想,我要是把我的胸毛剃了以后,它们会怎么长回来?”
海丁一个急转身,“你说什么?”
“我是说,夏天到了,我是不是该把它们漂白一下?但是我又想,毛根露着原来的颜色,那太可怕了,会很丢脸的。金黄|色的胸毛其实挺好,看上去自然,但是要是毛根漂不到,还是原来颜色,那看上去太恶心了。”
海丁又笑又怕地看着我,或许完全是害怕。“你真的吓到我了!你的浅薄真让人吃惊。”
“我们去印度之家吧。”我说。
在第五和第七大道交叉处的餐馆里,我说起了瑞克的事。
“我以为你上司是艾琳诺呢。”他咬了一口蔬菜饺。
“瑞克是她的合伙人,他们一起工作。”
“你不是说你工作都很顺利吗?怎么了?”
我说起上周我是怎样发现有人把从杂志上扯下来的啤酒广告放到我抽屉里;我又说起那张贴条。
海丁惊吓地说:“真可怕!”
“瑞克是个人渣,他是个同性恋憎恨论者,一点本事都没有。几年前他傍住了艾琳诺,而她太忙了,一直没发现原来他一无是处。”
海丁长喝了一口水,“你得看紧了那个瑞克。”
我会的。
“六点钟到我家来吧,我们一起去小组。”福思特打电话过来。
我冲进出租车,一路狂奔而去。街道似乎长了三倍,让我不能早点到他那儿。
他打开门,腰上围着毛巾,脸上沾着刮胡膏的泡沫。“进来,我快刮完了,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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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维兹和西班牙甘椒(6)
他刮胡子时,我就站在他浴室的门口看。那条毛巾很短,以至于他每次身体换重心时我都能看到他腿上肌肉的伸缩。结实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黑色的体毛,他是个体毛浓重的人。他一边刮胡子,一边看着我,他的目光从水槽、他的脸和我之间游弋来去。他温柔地微笑,“我们会不会迟到?”他问,刀片在他脸上发出黄油刀在沙纸上摩擦的声音。
“不会的。”我看都没看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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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思特把毛巾从腰间拉下来,露出白色的内裤。
我不禁想,小组里的成员可以这么看另一个成员的内裤吗?我是不是越轨了?
他俯下头,洗洗脸,然后站起来拿毛巾擦了擦。“好了。”
他走出来,有意无意地蹭了下我的身体。“哦,对不起,”他露齿而笑,“看我笨手笨脚的。”
我跟他走进卧室。“我穿这条……还是这条?”他一会儿拿起一条黑牛仔裤,一会儿举起一条卡其布裤问我。
“都不好。”我说。
他扬起一边眉毛——这个动作应该在镜子前练了很久(从格瑞尔那儿知道的)。
“好吧。”他淡淡地说,把两条裤子都扔到地上,接着他向我慢慢逼近,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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