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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张鹤生眉头一挑,眼睛眨了下:“军统的那个戴笠?”
“正是!”戴笠点头。
“幸会!”张鹤生双手抱拳,如古人般对戴笠行了一个礼:“现在我有许多问题,希望你能给我解释清楚。第一:我不是在皇姑屯的列车上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第二,你找我又有什么事儿?”
“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好多东西,似乎发生过,但就是记不起来了。”
张鹤生现在一点都不疯了,思路异常地清晰。
“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我叫人把你请来的。另外,当时的你并不在什么皇姑屯的列车上,而是在青山疗养院。”戴笠说道。
“青山疗养院?”张鹤生一愣:“那是做什么的?”
看他那错愕的表情,还真是不知道,并不是大智若愚,或者装傻充愣。
“简而言之,就是精神病院。”
“我……我在精神病院?我在精神病院做什么,多久了?”张鹤生瞪大了眼睛。
“不多不少,正好十年。”戴笠言简意赅。
“什么?十年!!!”张鹤生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
“那张大帅呢?他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他死了,十年前就死了。”戴笠淡淡的说道。
“不可能,你在骗我!张大帅是不会死,张大帅是不会死的!”张鹤生两眼充血,嘶吼一声就抓住了戴笠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揪了起来。看到这一幕,旁边的曾养甫生怕戴笠受到损伤,刚要上前,却被戴笠一手挥退。
“我没必要骗你!”
戴笠就这样默默地和张鹤生对视着,处变不惊。
“怎么死的?你说!”张鹤生喘着粗气。
“死在了皇姑屯,日本人下的手。”
“不可能,你又骗我!”张鹤生怒气冲冲。
“我说了,我没必要骗你。张作霖遇刺身亡,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儿。不信,你出去随便拉个人问问。看看是我在骗你,还是你自己骗自己。”戴笠说道。
“人,我肯定是要问的。你先说,现在是多少年?”张鹤生问道。
“一九三七年。”戴笠回答说。
“不,不,现在不是一九二七年吗?”张鹤生面露惊诧。
“你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是一九二七年。这都十年过去了,你觉得,还是一九二七年吗?”戴笠冷笑。
张鹤生呆滞的松开了戴笠的衣服,将他放了下来。看看屋子,再看看自己的衣服,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我做了十年的疯子?”他空洞的眼神,求助般的瞥向每一个人。
第三十二章 十年(2)
“是的,直到刚才,你都还是个疯子,只是现在,突然清醒过来了。”杨开说道。
他完全可以理解此刻张鹤生那复杂的心情,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张鹤生声嘶力竭的举起手,指着戴笠的鼻子:“我明明还在张大帅的列车里,保护他返回东北。”
“哦,我明白了。”他自言自语:“我现在一定是在做梦,你们都是梦寐,在蛊惑我,对不对?只要我醒来,你们就都没有了,我就在列车里了,我就又看见张大帅了。”
“这个世界上有种可怜人,他们把梦境当做现实,把现实当做梦境。说好听点,是庄周梦蝶。说难听点,就是一个纯粹的懦夫。”
说到这,戴笠突然上前一步,狠狠地逼视着张鹤生:“都十年了,你还想继续逃避下去吗?”
“再逃避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年,二十年!”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张鹤生带着哭腔,逃避着戴笠的目光:“我不相信,你们合伙骗我这个老实人。我要到外面去,我要一个个问,他们才会对我说实话,就是这样。”说完,他跌跌撞撞的朝着大门走去。
“义父,我拦住他!”曾养甫说道。
“不用。”面对着张鹤生清瘦的背影,戴笠淡淡的说道:“这十年来,你都在精神病院里,活在自己给自己设置的枷锁里。但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这十年来,小日本的僧侣,阴阳师分兵两路,一路专门破坏各地的地运,另一路专门破坏各地的气运。地运破,百年荒,气运破,千年凉!时至今日,已有近三个省市的地运遭了殃。”
当戴笠这句话说完之后,张鹤生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