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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仁听说沈瑞族兄惹上的是建昌伯;笑道:“惹的既是建昌伯;则无需担心。他既下令杖责你那族兄;就不会记仇……”
沈瑞听他口气;俨然与张延龄相熟的意思;好奇道:“老师同建昌伯很熟?”
王守仁点点头道:“当年你师祖在东宫讲学时;张家两位国舅在东宫陪读……建昌伯长兄寿宁侯年纪与我相仿;年当也常在一处玩……后来先帝驾崩;今上登基;往来就少了。不过张家兄弟念旧;对你师祖向来客气;每年也要来家里拜会一回两回。”说到最后;却是面容发苦。
沈瑞一思量;就晓得关键。
怪不得诸位阁臣齐心压制王华;不单单是因他帝师身份;还因他与张家兄弟有这般渊源。
在文臣眼中;文臣与勋贵向来泾渭分明。王华亲近勋贵;在外人看来;有攀权附势之嫌;就是失了风骨。
不管张家兄弟是真尊师;还是做样子;却是将王华给坑了。
要是张家兄弟真的那么看重王华这个便宜老师的话;后来怎么会任由刘瑾折腾王家父子。如此看来;张家兄弟待王华也不过是面子情;说不得是给宫中那位看的。
今上弘治皇帝;听说是极仁善的xìng情。
这rì聚会之地在城外;沈瑞跟在王守仁身边;见的不是前几rì那般的士子文人;而是一僧一道。
道士五十来岁;长相清奇;长须飘飘;还真的带了几分出尘之气。对比之下;那肥头大耳的和尚;年纪四旬;就有些像酒肉和尚。
沈瑞在西林禅院住了三年;对于辩经讲禅都是熟的;就是道家;因受王守仁影响;也略有涉猎。
因此;他跟在王守仁身边;对于一僧一道的考校;都顺利通过。
那道士还罢;问询沈瑞几句;只对王守仁道:“伯安此弟子颇佳。”
那大和尚却是对沈瑞颇有兴趣;道:“此子有慧心;与我佛有缘;老衲见之亦心喜;王施主要不就舍给老衲做徒儿?”
王守仁轻哼一声道:“大和尚怎么生了执着心?我这弟子是与佛有缘;却不在修佛上;他在禅院住过三年;多少沾染些佛气儿;你觉得欢喜也不意外。”
大和尚好奇;少不得多问两句;待晓得沈瑞之前在西林禅院住了三年;点头道:“怪不得如此;西林禅院有高僧;沈小施主能在那里住三年;实是大幸。”
三人虽分为僧道儒三教弟子;却都是棋友。
王守仁今rì;就是寻僧道手谈的。
待棋局摆上;大和尚与王守仁分坐。
沈瑞站在王守仁身后;亦盯着棋盘。高手过招;最是难见。在正月里走亲访友的rì子;王守仁能专程出城寻二人下棋;这两人定是国手水准。
两人你来我往地落了子;都是大开大合路数;棋局厮杀惨烈。
沈瑞视线从棋盘移向大和尚;暗暗咋舌;这大和尚笑眯眯地看着像弥勒佛;这棋风却凌厉;更甚王守仁。
大和尚察觉出沈瑞视线;抬头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
王守仁见状;转身回头;对沈瑞道:“你也别老杵着;难得出城一趟;此寺有几棵玉兰;如今虽不到花期;也打了花苞;可以去转转。”
沈瑞视线从棋盘上挪开;虽心中有些不舍这盘棋局;可王守仁既吩咐;还是躬身应了;随着一个小沙弥去后殿看白玉兰。
禅房中;只剩下王守仁与一僧一道。
那道士捻着胡子;面sè疑惑:“怪哉此子面相隐现早夭之相;对照他的八字;亦是本当不存于世才是;可如今活的好好的;身上又有青云之气;难道是有道友给他续了命?”
王守仁道:“他几年前是经过一劫难;险死还生。至于续命之事并不曾听闻;不过其母良善;生前多善行;积累诸多功德;许是因这个缘故。”
“如此一来;倒是解释得通了。”那道士点头道:“你这弟子收得好;与伯安是双星同明;相辅相成。说不得rì后;伯安还有借光的地方……”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人以群分(五)
王守仁即便是儒教子弟;却也从不曾轻视过佛教道教。
道家玄学;佛家因果;自有其道理;还曾引得王守仁来了兴致;破有涉猎。
王守仁即便得了进士出身;入了六部观政;看似将脚跟落到实地上;可里头还是那个抱着做圣人念头的王守仁。
既是如此;他对沈瑞这首徒就颇为看重;一心想要与沈瑞师生两个做大明朝的圣人与颜回。
沈瑞对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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