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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丽人望着萧雨飞跃落消失处,目中闪过一丝阴冷,道:“他的反应好快!竟借着我的掌力倒飞了出去!不过,饶是如此,他必已负了不轻的内伤!他逃不远的,咱们马上分头仔细搜查,必能找到。”说话间,月凌峰也已赶来,三人跃下屋脊,分头搜寻起来。
萧雨飞隐在屋檐下,一动不敢动。他刚才急中生智,借着月丽人凌厉的掌风倒飞出去,虽化去了部分掌力,却仍然受了内伤。好在他凌危不乱,人虽倒下屋顶,却并未朝地上落去,足尖一勾,勾住了一根椽子,身子倒折入檐,蜷缩成一团,伏在了跌落处的屋瓦下。他知道,依人之本能,那一坠之下必会不由自主地跳到地上,往小巷中的黑暗隐秘处躲去。他却反其道行之。耳听着头顶薄瓦上三人的谈话声,心中紧张万分,不知这一冒险能否成功,冷汗瞬间已湿了内衣。
他看着三人从眼前跃入小巷中分头搜查,一动不动,屏住呼吸静待时机。月几圆往小巷左边搜去,月凌峰与月丽人往小巷右边搜去,逐渐越去越远,终于没入了朦朦的夜雾中。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暗中感谢苍天有眼,让他与她都安全脱险了。虽然负了伤,但比起落在月几圆手中不知好了多少倍。他不敢想象,若重被擒回聚雄山庄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他正准备悄悄翻上房顶,往回奔去,那样就万事大吉。忽听身下屋子里传来极其凄惨的求告之声:“方贵,你饶了我吧!我相公刚刚去世,你是他的好朋友,纵不可怜我孤儿寡母,又怎可反而趁机欺辱我?”是一个女子声音,呜咽凄切,哀哀怜人。
萧雨飞伤上加伤,胸中闷痛不已,此时危险未过,本该抓住这一闪即逝的好机会立刻逃走。但他天性见不得人欺人的不平事,犹豫了一下,竟未逃走。用脚勾住屋檐,戳破窗纸,往里望去。
只见一个一身孝服的年轻少妇,头发散乱衣衫不整,满面泪痕蜷缩在墙角。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醉眼朦胧一脸淫笑:“弟妹,你别哭呀!你那短命的当家的没了,你孤儿寡母日后靠谁过活?我一个单身汉子照顾你个寡妇多有不便,不如你干脆嫁给我吧,这样还名正言顺些!”看他身材矮小,畏琐不堪,腰中却佩有长剑,似是练武之人。
少妇流泪道:“贱妾虽非大家闺秀,也知道三从四德贞节忠烈,我相公没了,我还有手有脚,只要肯吃苦也过得下去,岂有再嫁之理?方贵,你今晚说来吊唁我相公,我才开门放你进来,朋友之妻不可戏,你岂可有非分之想?你快出去,否则我要喊人了!”
方贵笑道:“你喊吧!这么晚了,这偏僻的深巷中谁来理会你?何况,你的左邻右舍,又有谁敢来坏我方贵的好事?你喊也无用!还是乖乖地从了我吧。”少妇牙一错,刚要叫人,那方贵已一掌重重掴在她脸上:“贱婆娘,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少妇顿时被打得嘴角鲜血直流,接着已被点了哑穴。
萧雨飞吃了一惊,暗道:“想不到这方贵形容如此不堪,身手居然还不错!只是练武之人,如此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实是丧尽天良!”
那少妇不能出声,只是不停挣扎,却哪里挣扎得过?方贵淫笑道:“好个不知好歹的贱人,你越是泼辣,大爷我越觉得够味儿!”双手抱了那妇人就往里屋走去。
萧雨飞心中焦虑矛盾万分,若出手,必惊动月几圆等人,若袖手不顾而去,又于心不忍。左思右想,冷汗直流。眼看方贵已将那少妇抱进了里屋,他心中一颤,正要破窗而入。忽又收住了手:“不,不可冲动!我岂可因小失大?死固不足惧,那些机密材料怎么办?”
踌躇了一下,又要离去。却听“嗤”的一声,是衣裳被撕裂的声音。他的心又是一颤,正要拔起的双足便似被钉住了一般。接着,便有小孩的哭声传来,凄惨哀切。萧雨飞额上冷汗涔涔,左右为难。
“若是语儿遭此厄运,我难道也袖手不顾?我见死不救,以后这一生中良心可安?我连这等惨事都置之不理,还谈什么行侠仗义?纵使将来我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又有何意义?”
又听那方贵恶狠狠地道:“小杂种,哭你娘的丧,老子摔死你!”萧雨飞大惊,一切顾虑后果全抛脑后,叫道:“住手!”撞开窗子飞掠进去。只见里屋内,方贵正倒提着一个三、两岁的小男孩,要把孩子头朝下掼往地上。他不及多想,一把抢过那孩子,紧跟着反手一掌挥出!
方贵未料竟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猝不及防,已被一掌打得倒撞在墙上。只觉腹中一热,一股暖流顿时往四肢流去,全身极为舒坦,不由吓得魂飞魄散,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