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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蜂反手又是一掌重重掴在他右颊上,厉声道:“住口!”萧雨飞身子一斜,嘴角鲜血直流,却面不改色,淡淡道:“你若不爱听,何不将我的哑穴也一并点了?”
谢谨蜂敛去怒色,笑道:“让你嘴上讨点便宜也无妨!”他伸手摘下他颈中那根银链:“我且看看,你这么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只见链上系着一小小荷包,暗香四溢,念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呵呵,那未明言的下一句不正是定不负相思意么?难怪你如此珍惜,当作无价之宝贴在胸上,如今却已染上你的血了。”
萧雨飞想起那个与花溅泪执手相对、默默相坐的雨夜,心如刀绞,一字字道:“还给我,把它还给我!”谢谨蜂目中却忽然射出了刺人的凶光,恨恨道:“休想!她的东西,我宁可毁了也不给你!”
萧雨飞看着他,脸上忽然现出一种奇怪而复杂的神情,缓缓道:“哦,我明白了。原来,你这么恨我,是因为她!其实,她心中一定是爱我的,所以你才会对我因嫉生恨!所以你才故意时时提起她对我的冷漠,想来刺激我……但,”他嘴角浮起一丝欣慰而满足的笑,目中也闪着幸福之色:“我和她心意相通,那种默契是任何人与她的感情都达不到的境界。虽然她一直故意伤害我,我也曾摇摆不定,但我还是坚信她真心爱的是我。谢谢你这么恨我,你让我终于又看透了她故意布下的假象。所以,这些东西只是一种象征,你纵然得到了也没有丝毫意义。”谢谨蜂却没有暴跳如雷,道:“你错了,她的东西我并非想得到,而只是想毁掉!她的人也一样,我若得不到,我就要她死!”一抬手,将荷包扔进一个火盆中,转瞬,那精美的荷包已化为灰烬,冷笑道:“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休想得到。以前只有我一人痛苦,现在却有你们陪着我痛苦,岂不公平。”
萧雨飞哈哈大笑:“你以为把我们分开,我们就痛苦了么?我们至少都明白对方深爱自己,分开是迫不得已,这种幸福已足可抵挡一切痛苦!我们拥有彼此之爱,你却仍是一无所有,我实在可怜你!”
谢谨蜂怒极,一抬掌就要朝他头上击落,却想起聚雄会主的吩咐,硬生生收住手,狞笑道:“萧雨飞,你听着!我这就去把她找来,当着她的面折磨你,看你们是幸福还是痛苦?哼!”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碰”地一下将酒樽掷在石壁上,转身弯腰钻出铁栅,径直出了山洞。
花满山中高土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花开满山,明月照林。幽幽的箫声从山顶传下,花溅泪慢慢向山上走来。她的眼中已无泪。她宁可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愿伤害萧雨飞。但她却已伤了他,并且还致使他落在了谢谨蜂手中。月夜留香蜂,天下第一凶。她不敢想像萧雨飞现在已成了什么样子。
“爱,不可勉强。你不能勉强他爱你,也不能勉强他不爱你。你再伤害他也不能改变他对你的感情。无论爱与不爱,你都半分勉强不得!”这是萧威海对她说的话,她已明白。
“我知道,你自有你迫不得已的苦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使你担心他继续爱你会痛苦,但你应该让他面对痛苦。而不是让他去回避痛苦,这样才是真正为他好,你现在可明白了?”萧威海的话似又在她耳畔回响,喃喃道:“我错了……我错了……云飘,我要救你出来,我要给你应得的全部的爱!无论要付出多大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她走上山顶,箫声止了。吹箫人缓缓放下暖玉箫,转过身来望着她。她平静地道:“是,我来了。按你的要求,我一个人来了。”
谢谨蜂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花溅泪道:“他怎样了?”谢谨蜂道:“他很好。看在你面上,到目前为止,我一个指头也没动过他。”他拿出了一个黑布头罩,道:“要想见他,你先戴上这头罩。”
当花溅泪揭掉头罩,发觉自己到了一座极深的山洞中,阴风阵阵,将洞外暑热完全隔绝。洞中很静,哪怕只一点声音,那回声也幽旷不绝,让人不寒而栗。一转身,便瞧见了萧雨飞。
他脸上没有半丝血色,憔悴不堪,衣衫破碎,沾满了鲜血,那正是她刺伤他所流的血啊!他一动不动,显见已被点了穴道,只一双眼睛依然明亮,正深深凝视着她。她不由自主想扑过去,“哐啷”一声,洞顶放下一道铁栅将她与萧雨飞隔开。她蓦地止步,暗暗告诫自己不可感情用事。
谢谨蜂半躺在铁栅后的软椅上,把玩着手中的酒樽,酒樽是空的。他走到铁栅前,递出一个酒壶,含笑道:“花姑娘,劳驾。”花溅泪默默接过,给他倒了一杯酒。
谢谨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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