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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贵子愿意,还是可以从野外带回家。
以后只要她把草根藏在某个角落,藏在记忆深处,让这件事过去就好了。随着时间的流逝,生活的地方也会改变。这样就够了,无需任何其他语言。
因为我觉得一旦友贵子说出过去的事,她的身体就会随着她的声音化成水,渐渐开始融化。
后来,我们努力成为一对普通的男女朋友,因为无聊的话题而大笑,重复着一次又一次平凡无奇的约会。
距离目的地只剩一道陡坡,我像是一鼓作气冲上斜坡般地在短时间内与她结为连理。
我很开心。
2
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内战或虐待事件感觉就像是远方刮起的一阵风。
友贵子告诉我的过往,可以说是她人生的第一部。但自从我们
邂逅以来,就变成了封面截然不同的另一本书——我这么认为着。
不,与其说是第一部,倒不如说是一本内容完全不同、被丢弃的书。
但是,前一阵子休假时……
当我将下半身钻进暖袋睡觉时,电话响了。
“喂喂。”从走道上传来友贵子的声音。
她拿着电话子机,一边放在耳边一边走过来,那是从二楼拿下来的。
如果是赚到,大概会拍手打着节拍唱到“我等好久了”,然后跳起来吧。因为我不是事件组的负责人,所以只能在脑子里这么想象那个画面。
然而,友贵子似乎直接挂上话筒,然后走去厨房。
我用惺忪的声音问道:“谁啊?”
友贵子微微歪着头说:“挂断了。”
打错电话连声抱歉都没有的情形并不罕见,所以我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将头靠在对折当做枕头的坐垫上。
“我去买东西。”
友贵子说要去大型超市,因为冰箱没有存粮了。
我们也可以像一对感情融洽的夫妻成双人对的出门购物,但是当时我很困,于是随口应了一声“好”,友贵子将毛巾被盖在我胸前出去了。
耳边传来车子开走的声音。
没想到,这么一来我反倒睡意全消。我没有起来,仍旧闭上眼睛。一样的坐垫,一样的空气,但是,一旦屋子里少了友贵子,便顿时变得冷冷清清,刚才那股强烈的睡意仿佛是骗人的。
我睁开眼睛。
干脆喝杯咖啡吧。
当我这么想时,电话再度响起。没有其他人接,我只好从暖袋里爬出来。两通电话接连响起,我心想大概又是打错的,但是又不能不接。
我将话筒抵住耳朵:“哪位?”
对方隔了一会儿,好像在思索我话里的含义,然后说:“末永先生吗?”
“我是。”
“你是友贵子的先生吗?”
说话的是嗓音稍低的年轻女子,这个比喻很奇怪,但她的声音就像是从悬崖底传上来的回声。
“是。”
我回答的那一霎那,背脊因为某种预感而颤抖。或者,是因为心中霎时涌起那种想法的缘故,才会觉得对方的声音透着不祥。
“我有东西想寄给你。”
这句话很诡异。我将话筒贴在脸颊上,想了一下说:“你是兵头小姐吗?”
3
“是的。”
隔了半晌,耳边传来她肯定的回应。
她的语调并没有因为我叫出她的姓氏而显得惊慌。
给人的感觉像是:“这样啊,友贵子全都告诉你啦?这样的话,她应该好很多了吧?”换句话说,她的沉默是在推测友贵子疯狂的程度。
“刚才的电话,也是你打的吗?”
“对。”
“你没有出声,是吗?”
“嗯。”
所以友贵子才会面不改色。我心想,至少暂时得救了。光是听到兵头三季知道家里的电话,就不晓得她会有多害怕。
我只好说服兵头三季。
“我不清楚事实如何,但是,友贵子……怕你,非常怕你。”
“你是要我别再打电话来吗?”
“如果可以的话。”
她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如果我说我想道歉呢?”
寒气从地板慢慢传了上来,我急着接电话,连拖鞋也没有穿。
“我这样说也许很失礼,但是如果你有心道歉,我希望你别打扰她。”
“我暂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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