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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纸拉门,半拖着脚走到玄关,一脚踏进拖鞋,伸手拧开门上的锁。当我拉开门闩时,感觉有人影从雾面玻璃外跑过,我顿时心生恐惧,赶紧将门闩闩上,但旋即又拉开。
我将门打开五指宽的缝隙,看到一个跑向屋前马路的女子背影。
那里只有一盏路灯,照着昏暗的街景深处,对面人家的篱笆随风摇晃,叶片正面被灯光照着散发出光芒,而叶子的背面则没入黑暗中,呈现出明显的立体感,仿佛无数根深绿色的手指在动着。在这样的背景里,我看到一把紫红色的伞,突然嗖的一声划破天空,女用伞猛地被吹翻了,女孩子像是要抓住飞走的鸟一般用力抓着伞柄,她一边抓着伞柄一边回头,正好与我四目相对。从她的方向看来,应该只看得到一条影子而已,但是她应该很清楚我正从稍稍打开的门缝中偷看她。
她是兵头三季。
时间仿佛停止了,我与三季之间隔着无数斜斜划过的雨丝,我觉得甚至连雨丝也静止了。
三季那好似男孩子的眉毛霎时皱了起来,然后动了动嘴角,我第一次看见她笑。
风,呼啸而过。
4
兵头三季快跑离开,仿佛那里之前就没有半个人似的,她的身影消失后,我就像将脸靠在铁栏杆上的囚犯般,从门缝里往外瞧。
我就这样伫立在玄关的水泥地上。
饼干。
过了许久,我才想到饼干。
不会吧?
我顿时怒火攻心,我的脚踩在拖鞋上,甚至没有穿上。但是,那一瞬间,我连脚边有什么都无法思考。
我一打开咯噔咯噔作响的玻璃门,便直接穿着袜子冲入湿漉漉的屋外,踩在碎石子上面,饼干的狗屋就在前面,但是我根本不用走到狗屋前。
它就像个大布玩偶一样躺在地上,任由粗铁丝般的雨水拍打。
我跪了下来,右手摸着它的身体,我不敢相信,这个没有生命的物体竟然就是饼干,居然真的就是饼干。
我整个人覆盖住它犹有余温的柔软身体,将脸贴在它身上,嘴巴碰到比雨水更冷的铁丝。铁丝紧紧地缠住饼干的脖子。
在它嘴巴附近有一块带骨头的生肉,我不知道饼干是否想吃这块肉。
不过,毋庸置疑的是,三季将肉靠近饼干的鼻尖,然后,她八成就像我现在这样覆盖住饼干,然后勒紧它的脖子。若不习惯和狗相处,要这么做或许很难,但是,兵头三季就像摘野花一样,动作自然且轻易地做到了。
那一天对我而言,究竟是个什么日子啊?莫非她知道那一天是母亲的葬礼?这点我无从得知,也不想知道。
我号啕大哭,不停地哭。我被自己浓重的喘息呛到了,我像是吐出身体那样地大叫。雨水从嘴巴灌入又满了出来。
我想解开饼干脖子上的铁丝,但是天色昏暗,而且像是被人摇晃般的手指抖得厉害,怎么也解不开。我如野兽般吼叫。
我将原本爱叫的饼干训练成不会叫,我让它与人亲近,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它应该会叫得更凶吧。它说不定会对三季吠叫,狠狠地咬她。
这个想法像从天而降的铁锤般将我打得一厥不振。
我覆盖住饼干,抱紧它,难以承受的丧犬之痛让我放开它,用手拍打地面,然后抓起湿淋淋的碎石子紧紧握在手里。
“妈妈、妈妈、妈妈。”
我的吼叫声不知不觉变成了喊着妈妈。
这时我已分不清躺在地上的是饼干还是母亲了。
国际象棋棋子临摹帖
骑士Knight
博奔双方各自拥有两位骑士,以“日”字形行走,通常是处理残局时的重要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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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场休息 旁观者的观点
1
“赚到了!”赚到叫道。
他已经告诉主编甲田:“歹徒或许会有动作。”若是做好了击打的准备,却挥棒落空,他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
好戏晚上九点上场。如果时值春季的话,前面的节目经常会延后,不用说,这当然是因为有夜间比赛的关系,对负责更动节目表的人来说,在这个时间段是常有的事。
而且,东亚电视台的晚间新闻十点开始,而九点的综艺节目是事先录影剪辑好的,所以更动节目并不困难。
八点五十四分开始的是迷你新闻,这个节目连线的现场继续转播。
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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