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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每天大半部分时间都用来练习走路,不停地摔倒,再不断地爬起。经常摔地头破血流,身上总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瘀青。但我没有觉得苦和累。我只希望可以重新站起来,有资格待在她身边保护她。林野,我已经等了四年,没有办法再等下去了。” 宫炎深情的声音在我耳畔回旋着,渐渐飘远。
我慌乱地捏住衣领:这一切是真的?宫炎爱我?!爱了我四年?!怎么会这样呢?
原来,那个吻是他的。
原来,那个眼神是确实的。
原来,他爱我。
“净雅?干麻站在门边,怎么不进去?”身后突然传来盛夏的声音。
“哦,我……胃有些不舒服。”我赶紧掩饰着:“所以在门外站站。”
盛夏边开门,边回头问道:“要不要去医院?”
“不是,可能是……肚子饿了吧,什么时候吃饭阿?”我岔开话题,跟着她进门,林野和宫炎立即噤声。
“我们去吃火锅吧。”林野建议。
“算了,你们出去吃吧。我有些累了,在家里随便吃点就可以了。”想到要和宫炎待在一起,我兀自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那混蛋又欺负了你?我就说不该让你单独留下的。”林野皱起眉头。
“没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赶紧摇头否认。
“刚才你都好好的,怎么和他谈话回来就不对劲了?这个臭小子,下次别让我看见他!”林野一脸气愤。
“我开玩笑的,吃饭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错过呢?走吧走吧。”没办法,不想让事情变大,我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们来到餐馆。
只是,也许是心中有鬼,总感觉今天的气氛有些怪怪的:我自不必说,因为不敢与身旁的宫炎对视,只得埋首于面前的碗碟之中;林野则不停地灌自己酒,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不时给我个古怪的眼神;盛夏和宫炎则不发一言,静静用餐。整个包间中只听见碗筷不时发出的轻微碰触声。
“净雅,你没事吧,怎么不吃菜?”宫炎关心的询问打破一室寂静。
突然被他问到,我有些不知所措,忘了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赶紧夹菜强辩着:“没有阿,我在吃。”
“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一旁的林野将手覆在我额头上,皱眉问道。
“有吗?……你脸才红吧,喝那么多酒。”我支支吾吾地掩饰着,慌忙地想抚去他的手,一不留神将手边的茶杯打翻,滚烫的茶水顺着桌布全流到裙子上。
“阿,好烫!”我被突然的疼痛感刺激得站起,慌乱中脚绊到凳子,耳边立刻充斥着林野和盛夏急切而恐惧的叫喊:“小心!”。
可是,我的身体已经失去平衡,直直向后倒去。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次玩完了。
危急关头,一双手臂迅速将我搂住,我顺势倒在来人安全而宽阔的怀抱中。
“别怕,没事了。”宫炎温柔的话语夹带着他身上淡到几不可闻的檀香味,让我因受惊而剧烈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我只希望可以重新站起来,有资格待在她身边保护她。”深情款款的话语犹在耳边。抬起头,看着宫炎脸上淡定而温熙的笑容,一瞬之间,我仿佛又见到了四年前的自己---那个每天清晨都强打精神起床,抓紧时间打扮,只为在进教室时能漂亮地走过他身边的自己;那个一下课就跑去和他后排的女生大声谈笑,以此吸引他注意的自己;那个即便是他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也会让心脏怦怦直跳的自己。
那个已经失踪好久的自己。
“净雅,没事吧?!”盛夏立刻来到我身边,将我拉出混乱的漩涡。
“有没有烫到?!”林野拿过餐巾想替我擦拭。
“没事,没事,我去洗一下。”扔下他们,我快步走到洗手间。打开水笼头,使劲擦洗着裙子上的污迹。
但无论我如何努力,米色布料上,那一片茶色的痕迹却依旧鲜明地存在--就像是那些远去的记忆。
我放弃努力,看着镜中迷茫的自己,心中惘然不已,如果当初,我们能让对方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有机会在一起吗?
心中又是丝缕交结,不愿再重蹈迷乱的境地,我用力甩甩头。
卫净雅,不要再想,不能再想了,想想冉傲……唉,算了,想他更头痛。
洗手间是不能躲一辈子的,整理下心绪,我准备回到房间去做一场消极的面对。谁知一打开门,便看见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