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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歌唱完后,张有福倒了杯酒,就好像李鸣不存在一样,自顾自地和两个女子又嬉闹了一番,一个小姐示意有李鸣在旁边,张有福只才不耐烦地把头转向李鸣。
“小鸣,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张叔叔,我请你帮我找一份工作?”
“哦,工作啊!现在难啊,人事这一块的工作也不属于我管”
“张叔叔,你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就帮一下我?”
“这个吗,让我考虑考虑。”
……
“这样好吗!小鸣,当年你爸在战场上救过我一命,这里有三万块钱,你先拿着用,工作吗,我们从长计议”张有福说完,转过身从皮包里拿出两叠厚厚的老人头放在茶几上,两条腿一翘一翘的,两个小姐眼睛放着光看着这些钱。
“难道你的命就只值三万块钱,难道你忘记你当年只是一个死看仓库,想想是谁用命救了你的,又是谁提拔你的,狗都知道知恩图报,你连狗都不如。”李鸣已经忍了好久,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拿起那两把钱一下子扔到天上,然后大步走出了包间,钱散了开来,在空中“哗哗”地直落,就像冬天里的雪花,雪花里是张有福哭笑不得,茄子酱的脸。张有福作梦都没想不到这个公子哥还挺有骨气的,本以为可以随便用点钱就可以打发的。
小姐刚想弯腰拾钱时,突然,门又开了,李鸣走了进来,在张有福和两个小姐三个人的注视下,李鸣就开始蹲在地上拾钱,李鸣一边拾,一边哭,眼泪水大点大点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哭声混合着夜总会里的歌声和狂欢声,没有谁会想到大学里的花花公子会这样哭,那个时候,那时,任欲正和欧阳明莉坐在沙发上看冯晓刚的《手机》,陆明宇在坐在万米高空的纽约飞往北京的飞机上发呆,苏倾国一个人坐在陌生医院的走廊上,等待打胎。
那天,李鸣捡完散落在包厢里的钱,甩着门就走了出来,外面的闪光灯五光十色,乐声震耳欲聋,舞池中央的台子上一个跳舞女郎正风骚地围着一钢杆扭腰摆臀,摆弄着各种挑逗性感的动作,舞池里一对对绿男红女狂喊乱叫,自我陶醉,摆弄着各种各样的猥琐的动作。
那天,李鸣刚走出“玫瑰红”夜总会,没走几步,从背后窜出一尖嘴猴腮的青年人,抱住李鸣装钱的皮包就想跑,李鸣心里一惊,知道碰到抢劫了,用力把皮包一扯甩开那青年。大喊一声,一脚就踢了过来,那青年身手不错,闪开了,结果迎面被李鸣就是一拳,打得眼冒小鸟,身子一倒,坐在了地上。李鸣还想再趁胜追击,突然,从旁边围观人群里,七、八个人就冲了过来,对李鸣拳打脚踢,打得李鸣金星乱冒,鼻子里鲜血直流,那尖嘴猴腮一边喊道打,给我朝死里打,围观的所有的人停了下来地看着李鸣被打,没有一个人敢吭气,空气里依旧是“玫瑰红”夜总会那震耳欲聋的音乐,但却让人感到一种死一般的静,每个人都嘲笑你,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等着看你怎么死,最后,看这小子打得连哼都不哼声是不是死了,怕出人命才喊停,那尖嘴猴腮叫人搜了下李鸣的全身,骂了句我操,找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李鸣的3万块钱拿了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没有人报警,也没有人打120,这个城市的冬天到处弥漫着寒冷的味道,狂乱的雪花象寂寞而美丽的蝴蝶,一片一片地落在李鸣的身上,空气中只听得见滚在冰冷地面上的李鸣疼得低沉的呻吟声,血从李鸣的嘴巴和鼻子里一滴一滴地流了一地。
这时一张黑色的奥迪无声无息地停在了李鸣的远处,黑色的车窗缓缓降下,司机走下车,跑到李鸣面前,探了探李鸣的气息,回头喊道还有气,黑色的车窗缓缓升了去来,张有福用冰冷的语气说:“我们走吧!”车一溜烟走了,李鸣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嘴里喊着钱,钱,那是我的钱,随后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热血沸腾的大学。
第六章 美女来军训
张一龙还没弄清班上同学的名字,军训就开始了,学校就把他和所有的新生一车车送到城附近的某军事基地参加军训。开始学校还用客车,后来嫌太慢,就改用拉猪的农用汽车。
所谓军事基地也就是一所被废弃的职中校舍,破烂的校舍,野草杂生,残败的围墙。校舍外面长满了大片片有人高的芦苇,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微风吹拂下,芦苇随风飘摇,躲躲闪闪,迷迷离离,发出风的气息,形成白色的海洋,给人一种摇曳的感觉。张一龙很喜欢静静地躺在山坡上看芦苇,这让他很怀念家乡也长满了这样大片片芦苇。
这时有人喊:“2班集合了。”芦苇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