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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幼稚的举动,让我怎么镇定?你们要一直这么胡闹下去,对吗?对你们这三个白痴来说,这就像是一个大派对一样,你们认为这样下去永远都不会有麻烦对吗?我他妈的告诉你们——你们这种将个人花费挂到公司头上的做法,让我觉得很恶心,我受够了!”
接着,他停了下来,盯着我们三个——先从我,他的亲生儿子开始。此时他一定在想,我当时是不是真的由鹳鹤带来的(英国民间传说,婴孩是由鹳鹤带来的)。他把目光从我身上转移开时,我碰巧从一个适当的角度捕捉到了一个很棒的画面,我不由自主地惊叹起来:他今天看起来简直是太精神了!是的,父亲是个很时髦的人,他偏爱深蓝色休闲装、英式宽角领、单色海军式领带、黄褐色华达呢长裤,全部都是定制的,而且全部由一家中国人开的洗衣店将衣服进行浆洗然后熨烫得十分笔挺,过去30年来,他一直是这家洗衣店的老主顾——我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恋旧的人。
我们三个就这样坐在那儿,像三个很乖的小学生一样,耐心地等待着他下一轮的言语攻击,我知道,他在下一轮攻击开始前必定要先做一件事——抽烟。足足等了10秒钟,他深深地吸了一口MeritUltra低焦油香烟,宽厚的胸部随之充分地扩展,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试着避开攻击者的河豚。之后,他缓慢地向外呼气,使胸部恢复了常态。他的双肩很宽,向前倾的站姿加上一头稀疏、蓬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犹如一头身高5英尺6英寸的愤怒的公牛。
接着,他向后仰了仰头,从他的塑料酒杯中大喝了一口伏特加,猛地吞了下去,仿佛它的烈度还不如一杯冷水。他开始摇头。“你们三个笨蛋虽大笔赚钱,却过度挥霍,丝毫不为将来考虑。你们是不是希望我一味地服从你们,对你们这种毁灭性的举动不闻不问?你们三个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指望着依靠这个地方来谋生,来养家糊口?你们知不知道其中的风险与暴露……”
父亲继续以他典型的麦德·麦克斯方式大讲特讲着,但我却充耳不闻。事实上,我发现自己被他这种很棒的能力施了催眠术——他几乎可以不假思索就能讲出一大串咒骂的词语,并且还能使每一句话听上去那么的富有诗意。他骂人的方式真的很优美——有如莎士比亚。在StrattonOakmont,咒骂被看作是很高级别的艺术形式,如果说某个人懂得如何讲出一大串骂人的话,那可是对他无上的夸耀。但父亲却把这种形式带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上,当他真的开始讲时,比如现在,他这番攻击性的演说犹如美妙的音乐般悦耳。
此刻,父亲正在摇着头,是出于厌恶还是怀疑?或许两者皆而有之。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此刻正在摇着头,对我们三个浑蛋解释道,11月份美国运通的账单额为47万美元,而他计算过了,其中仅有2万美元是正当的商业支出,其余的45万美元则是私人支出。接着,他用一种充满不祥预兆的语气说道:“我现在要说的是,你们这三个狗杂种以后肯定会惹上麻烦,国税局(IRS)那些浑蛋早晚会来这里进行一次彻底的审计,你们这三个混账最好赶紧打住,停止这种疯狂举动,以免惹火上身。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单独和你们谈账单一事的原因。”他说完后自己点点头,“我不会把这45万做到公司账里,一分钱都不会,这是他妈的最后一次!我会从你们高得离谱的工资单里扣除这45万的,谁也别想拦着我!”
真他妈的神经!我必须得以他的语气跟他说点什么了。“老爸,就此打住吧!你说的这些完全是一堆废话!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这里边的确有很多都是正当的商业支出。如果你能别再这么大吼大叫,我会跟你详细解释账单的事——”
他再次把我打断,直接将进攻的矛头对准了我:“你这个所谓的‘华尔街之狼’,这个疯狂、年轻的‘华尔街之狼’,我的儿子,我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可真是人渣中的人渣!你为什么要去买两件一模一样的皮大衣,而且竟然还8万美元一件?我原以为这是账目上的失误,所以就给那个Allessandro狗屁皮毛店打了电话,但他们说这不是失误。你知道店里那个希腊浑蛋告诉我什么吗?”
我打趣地回答说:“父亲,我不知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告诉我说,你买了两件一模一样的貂皮大衣——颜色和式样等,什么都一样!”说完这个,父亲将头歪向一侧,下巴在锁骨之间突了出来。他用那双凸出的蓝眼睛看着我,然后说,“说说,是不是一件大衣还不够你太太穿的?等等,我猜一下,你这第二件大衣不会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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